苏眠月往对面瞥了一眼,太子朝她挥了挥扇子,像是在打招呼,谁料她不管下人怎么劝说,就是不肯过去。
“镇南王妃,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若是请不去您,太子殿下非活剥了奴才们的皮不可。”
“他怎么处置他的人是他的事,与本王妃无关。”苏眠月并不喜欢喝茶,也觉得这里没什么意思,干脆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太子那边见她不肯过去,竟带着苏皖月朝着这边来了。
“苏眠月,你好大的胆子,见到太子竟然不行礼!”
总算能逞一回威风,苏皖月自然不会放过。
谁知下一秒苏眠月就从袖子里掏出个玉如意来,“这是太后赏我的,见物如见太后,你们还不下跪?”
苏皖月正欲出言嘲讽,却被太子拉着,朝苏眠月行了一礼。
别人认不认得那玉如意不要紧,他却认得,因为那是他进献给父皇的,就算没到太后的手里,见此物也等同见圣,他怎敢不拜。
“太子果真如传闻一样仁孝,不过本王妃忙得很,没时间跟你们扯皮,先走了。”
苏眠月抱着玉如意大摇大摆地从苏皖月旁边走过,被她叫住,“苏眠月,你站住。”
她置若罔闻,气的苏皖月直跺脚,“我叫你站住你听不见吗?”
“不知太子是否通晓真武律法?”
苏眠月冲着太子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眸子勾的他心情愉悦,“那是自然。”
“不知按真武律法,冒犯皇室者如何处置?”
“轻则重打十大板,重则关进监牢。”
苏眠月眼中笑意更深,“那就请吧,本王妃相信太子绝不是姑息罪人之辈。”
“本宫自然不是,只是镇南王妃所说之人现在何处?”太子有点意外。
她举着玉如意指了指苏皖月,“方才她几次冒犯本王妃,藐视皇室威严,本王妃实在看不下去,就算她是本王妃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能忍受,还请太子主持公道。”
太子脸上笑意渐渐凝固,他才不想替第五曜的王妃主持什么公道,可刚才牛皮已经吹出去了,他要是不办也不太好。可是若真打了苏皖月,恐怕他要舍出不少代价才能拉拢回相府的心意。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第五曜的声音突然出现,“阿眠叫本王好找,怎么一个不留神,竟跑到这等破地方?”
太子的脸色阴沉的像能挤出墨水,旁人都不知道这间茶楼就是他的资产,第五曜这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偏偏他又不能说出来。
“原是六弟来了,不如到那边一起品茶?”
太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第五曜的眼睛,而第五曜则一如既往的不给他面子,“什么阿猫阿狗待过的地方也配请本王过去。阿眠,跟本王回去。”
被他这么叫,苏眠月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是应道,“好。”
“镇南王,本宫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太子大怒。
“你也知道本王是镇南王,希望你不要忘了本王这个封号到底是怎么来的。”
第五曜冷冷地看着他,“以前的事本王姑且不跟你计较,但从现在开始,你若胆敢冒犯,本王不介意给你点颜色瞧瞧。”
太子一副本宫大度不跟你计较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离开,回到包厢狠狠地摔了几个茶杯发泄自己的愤怒。
苏皖月在一旁不敢吭声,突然她有点嫉妒起苏眠月,凭什么她一个乡下丫头能得到镇南王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