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月眨眨眼睛,“那我坐了?”
“请。”
朱小姐甚是大方,旁边的贵女见状挪了挪,空了个位置给她。
苏眠月只好过去,“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好的风景。”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钻到林子里打猎,故而皇上派人修了这个湖心亭给大臣们的眷属解闷儿的。”
朱小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苏眠月讪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镇南王妃不必拘束,赏月宴那日是我不好,你不必介怀。”
朱小姐眼神清澈,十分坦荡,“说起来,我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那样做。
后来回去一想,镇南王并非我的良人。
看得出来,王爷他很珍视王妃,可若换了他人,未必能有王妃好命。”
苏眠月脸上笑容更尴尬了,心想可不是么,要不是老娘上去就封了狗王爷的内力,早就埋山山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儿听你们叭叭。
不过她可不敢这么说,“王爷他脾气甚是不好,就是我平时也鲜少到他面前晃。
说白了,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还有机会选择喜欢的人。”
朱小姐笑了,“是啊,我还有机会选择……”
身边的贵女陆续下船游湖,亭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相伴而坐。
许久,朱小姐看了一眼四周,轻声说道,“虽然不太清楚你们相府的事,但我能看的出来,苏皖月对你好像有什么偏见。
前几日在林子里死了的那个马夫,我撞见过他跟苏皖月一起说话,好像苏皖月给了他什么东西,后来就看他死掉了。”
苏眠月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苏皖月那点儿心思,是个人长点脑子就能看得出来。
她也无意帮苏皖月辩解什么。
她只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
据奶娘跟她说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下人特别好,从不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惩罚他们。
偏偏就在她两岁时,母亲与一个陌生男人被苏相和林氏等人堵在房里,苏相大怒。
之后就听说她母亲病逝,而她则是跟着奶娘一起到庄子生活,直到圣上赐婚,苏相为了保护苏皖月,才把她接回来替嫁。
她清楚的记得,奶娘提起母亲的时候,不止一次说母亲的身体十分健康,是不可能病逝的。
更何况那会儿母亲已有三月身孕,下人们伺候的更是十分小心,怎么可能会生那么严重的病。
这件事奶娘作为一个下人想了许多年都没有想通。
她幼时也不懂这些,直到后来学会医术,才对母亲的死有所怀疑。
“王妃?”
朱小姐突然出声叫她,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苏眠月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水边,只差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多谢提醒。”
苏眠月轻轻拍了拍胸口,“就差一点。”
“是啊,以后王妃可要小心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把后背托付的。”
朱小姐淡淡地说道。
苏眠月点头,“我出来也不少时间了,先回去了,有空你可以到我的帐篷里找我。”
“好。”
朱小姐起身送她,看她走远才又回去坐下。
看她一副豁然开朗的笑容,游船回来的贵女不禁打趣道,“怎么,不郁闷了?”
“去你的,我有什么好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