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直接跟本王说,为什么不搭理本王?”
第五曜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受她的冷眼?
苏眠月十分无奈地看着他,“拜托,我出去了一整天,我很累了,现在我只想回去休息,你懂?”
说完话,她还是走了出去。
她走以后,零五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向第五曜汇报,今天苏眠月都去了什么地方。
刚听到苏眠月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个房间里单独相处了很久,第五曜放在被子里的手握紧了床单,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王妃和那个男子分开的时候,脸上带着不舍的表情,似乎还约了下一次见面。”
零五继续说道,“之后王妃又去了茶楼,只是呆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就去了这些地方吗?”
第五曜的心里委屈的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零五很快就出去,房间里再次剩下他一个人,莫名地心酸。
转眼,三月到了,第五曜还是坐在轮椅上,已经没有人觉得他还能站起来。
更没有人再把他当成威胁。
相应的,镇南王府的威严也跟着降低了不少,以往对他毕恭毕敬的兄弟,大臣,如今都对他颐指气使,像是要把曾经他带给他们的阴影一股脑地找补回来一般。
而这些,第五曜都尽皆承受着,也不跟他们争辩,仿佛被废掉双腿的他失去了应有的锐气,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可怜虫。
皇上还是病卧在床,一直在病重,一直都不肯驾崩。
害的太子一直在期待,好不容易觉得能成了,结果皇上又缓过来了。
虽然皇上卧床,但太子选侧妃这件大事还是如期举行了。
皇后坐在主位上,看着莺莺燕燕从下面一个个地露面,不住地摇头。
最后,太子不仅将之前看好的几个收入东宫,皇后也帮他选了几个看上去就贤良淑德的太子良娣。
皇上的病情久久未愈,京城里乌烟瘴气,第五曜也懒怠上朝,整日窝在王府里喝茶读书,逍遥快活。
至于苏眠月整天都在外面,如果不是零五每天回来都会向他禀报苏眠月的去向,他都要以为苏眠月在外面有人了。
只是,每天跟苏眠月按时碰面的陌生男子还是让他很在意,偏偏苏眠月什么也不肯说。
终于,第五曜的沉寂在四月中旬的一个晌午结束了。
“镇南王,你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很碍事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有腿,动不了。”
说话的人是新上任的尚书府的公子,平日里跟在太子的屁股后面当个小跟班,早就想在太子面前立上一功,今天总算被他逮住了机会。
“就是可惜了镇南王府上那位娇滴滴的王妃,躲过了克妻魔咒,却又不得不伺候一个废人,真是好生叫人心疼。”
恰好在这旁边茶楼上的苏眠月听到,脸色微微转黑,伸出头正要骂,就看到第五曜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佩剑。
只是一瞬,她只看到一股鲜血喷洒在第五曜的脸上,随后叫嚣之人便身首异处,倒在了地上。
第五曜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