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垂着眼睫,在面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是知道了我有蛊王,所以想要引我上钩。”
“为什么?”
“正是因为蛊王难得,若是将蛊王的血液喂给其他蛊虫,只要那蛊虫不是受了必死的伤,就一定能够很快痊愈。不仅如此,还能提高喝了自己血液的蛊虫的地位,若说蛊王是王,那么喝过蛊王血的蛊虫就是一蛊之下万蛊之上的地位。”
“那娘子你还是不要参加了,我看上面写着生死无论。”
云公子的眉头仅仅皱了起来,“不能上他这个当,你培育蛊王也不容易,哪能为他人做嫁衣。”
女子淡淡一笑,“谁说我参加了就一定会输呢?”
“娘子的意思是?”
“我不仅要参加,还要把琼浆液拿到手。这世上恐怕已经没有人会调配琼浆液了,当真就是用一点少一点。
就连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点点琼浆液,这还是仰仗了云氏的天时地利,不然还真的抢不到。”
女子有些无奈,这些东西对于外行人来说自然是不了解,只有她们才知道其中的价值。
“可是你有把握吗?”
云公子担忧地看着她,“虽说你这是蛊王,但是毕竟是在苗疆的地盘上,指不定他们会做什么手脚,我怕你会吃亏。”
女子起身,拉着他的手又坐下,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辉,“放心吧,虽说蛊虫是在苗疆历史悠久,他们若是光明正大的比试,我还能放放水,但他们要是胆敢玩阴的,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她这么自信,云公子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将她轻轻拦住,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等救出阿眠,我定不会再叫你冒险。”
“相公,危险与机遇往往都是并存的,老天是公平的,不会让谁一直顺风顺水,也不会让谁一直都倒霉,只要我们坚定信心,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女子仰起脸,冲着他笑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可是来自云氏,云氏的骄傲不容任何人冒犯,我们自己怎么能够灰心呢?”
“娘子说的是,是我狭隘了。”
云公子也跟着笑了一下。
他们两个在房里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第五曜却坐在隔壁空对烛火,满脸惆怅。
“虽然已经混进苗疆,终归还是本王一个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那脾气,想必除了本王也没有人能够忍受吧?”
第五曜想起二人在王府的日子,叹了一口气,“如今变成这样,本王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如果本王没有那么多的猜疑,想必她也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也不会一直想着离开王府了。”
而他们在王府的时间里,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快乐的回忆,就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少交流。
“若是能带你回去,本王定不会再对你起疑心,我们回到封地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