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苏眠月说着又沉默了，她大仇得报，自然没有了继续留在帝都的必要，至于跟第五曜回他的封地……她还没有这个打算。

“你自己如何？”

第五曜冷着一张脸，攥着她的手，力道变大。

苏眠月只是沉默。

“你我夫妻这么久，就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吗？”第五曜的心隐隐作痛，是不是她在离开镇南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此生都不复相见的准备了？

“第五曜，我……其实……”苏眠月咬着嘴唇，若说一点感情都没有，自然是骗人的，可她们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的相遇，被太多利益污染过的关系，又怎能产生单纯的爱慕呢？

离开后她早已想清楚，当初的那些镇南王妃为何会通通暴毙在新婚之夜，不过就是第五曜担心这些王妃会是其他人特意安插到王府的探子罢了。

自己能够存活下来也不是因为第五曜转了性子，全都是靠着自己随机应变争取到的。

如今第五曜的敌人早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再也没有人能够给他使绊子，他也是时候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继续与自己为了这个闹剧一样的婚姻相互纠缠。

“第五曜，帝都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开始追求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我可能并不适合你。”苏眠月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自己的心却隐隐地有了一丝痛楚，明明应该是解脱才对。

苏眠月偏过脸，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掉进枕头里面。

她的心情十分压抑，若是从前的她，或许还有可能试着跟他相处，可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知道还能够活多久的废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拖累别人？

第五曜周身散发着低气压，苏眠月躺在那里咬着嘴唇，心情也不是很好。

“苏眠月，若是本王说想要你成为本王真正的王妃，你又当如何说？”

第五曜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因久病变得更加的苍白，看上去竟有一些触目惊心。

“承蒙镇南王厚爱，民女配不上高贵的王爷，那封和离书想必王爷已经看到了，从此我们二人便一拍两散，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苏眠月的嗓子有些干涩，说起话来有些费力，“此次王爷不计前嫌前来苗疆救我，我十分感激，日后会找机会报答。等苗疆的事情处理完，王爷与我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吧。”

说着，她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久久没有听到第五曜的声音，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一直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目光盯着墙壁出神。

忽的，她的身体猛地腾空，吓得她惊呼一声，转过头，对上第五曜气的通红的双眼，“你干什么？！把我放下！你我已经不是夫妻，男女授受不亲！”

“你说和离便和离？你当本王是什么？和离是经过双方协商一致才能够作数的，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本王有说过同意吗？”

第五曜冷眼看着她，“只要本王一天不同意，你就是本王的王妃，生是本王的人，死也得是本王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