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来大声地回道:“回师父!今日我与徒儿下山卖艺以求钱粮,奈何突然天降大雨!行人纷纷躲雨。天意如此,我师徒二人只能空手而归!”
韩小屋的眼神更加冰冷,彷佛要将元来师徒冻成冰块,说道:“那为何山上无雨?”
元来早就想好了说辞:“天意难测啊,一朵乌云聚集在山脚下,而其余地方皆是万里无云。”
韩小屋说道:“天意难测?”他猛然站了起来,根本不像会圆寂的样子,飞身向元来,用手中的那卷已经泛黄的书轻,看似轻轻地敲了敲他们二人光秃秃的头顶。
元来与小沙弥遭受痛击,吃疼地蹲下,二人自知奸计已破,不敢再说什么。
韩小屋拂袖而去,进了木屋,声音从木屋飘来:
“下次骗人前把身上的酒味去了再来,我虽然年老,但鼻子还没有聋!”
“明明耳朵才会聋......”小沙弥极为小声地反驳了他。
“还敢顶嘴!我耳朵也没有瞎!我听见了!天黑前我要是见不到粮食我就把你们送进皇宫当太监。”
元来和小沙弥不自觉地抖了抖,突然酒醒了。
二人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山,随手在路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它幸运地成为了二人的表演道具。
城南集市。
“咦,小酒窝,你怎么又来啦?是不是想姐姐了?”一个身穿黄衣的妙龄少女眉开眼笑地说着。
“你胡吣什么,小酒窝明明是想我了,是不是啊?”黄奕少女旁边的另一个女子也是笑着。
“哎哟,怎么头上有个大包,怎么搞的,姐姐吹吹,呼呼,可把姐姐心疼坏了。”
“姐妹们快来看”
“好可怜啊”
“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姑娘们纷纷愤怒地向元来看去,却发现他的头上也有个大包。
.......
傍晚,师徒二人背着两袋粮食,每人腰上还系着两个装满酒的葫芦,缓缓爬上了山。
多亏长安女子心地善良,纷纷拿了些文两给小沙弥让他去治伤,生怕在他的脑袋上溜了什么伤疤。
至于那块准备用了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石头,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