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钱倒是够了。”
那枚黄金就跟长在她手上一样,不愿意放也舍不得放。
老鸨拍两下手掌:“去请瑾仪姑娘下来。”
华晨终于要见到心爱之人,突然不安,心中就好像有一场海啸,可这海啸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瑾仪从二楼下,一身素色对襟袄杉,脚步轻盈,姿态婀娜,偏偏就是那张脸看起来十分苍白,眼睛更是无神,忧愁之色,动人可怜。
“妈妈,有什么事。”
瑾仪声音温柔,语调动听。
“瑾仪!是我是我!华晨!”
瑾仪尚在楼梯,听见华晨的声音立马跑下,步伐急促,什么优雅姿态全部抛之脑海,一见到华晨立马扑进怀里呜呜呜呜呜哭起来。
华晨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心疼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老鸨在旁边接话:“还不是想你这个登徒子,也不知道我家瑾仪看上你什么了。”
好一副重逢画面,元秋朝着瑾仪说道:“嫂子好!”
大家都跟着一起喊起来:“嫂子好!”
瑾仪从华晨怀里出来,害羞地行礼。
老鸨:“不过按我们文怡居的规矩,姑娘们从良那是要在这成婚的,各位军爷觉得怎么样。”
胖子:“好啊好啊,老华在这里洞房花烛夜,我请大家也度度春宵,今天胖爷请客!”
老鸨大喜,今天简直大丰收:“那太好了,今天正好有好几位姑娘有时间呢。”
胖子如同常客,坐在凳子上双脚翘在桌上。
元秋听见胖子竟然要干这种憨事,转头就要走,他这辈子要一心一意,绝不能背叛小冬!
胖子:“元子干什么啊,这里的姑娘可都是有才之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元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先去逛逛。”
胖子:“怎么着啊,不给老华面子,人家今天大婚,你就这么走了?”
元秋抖出两块大洋“那我随完份子再走行了吧。”
曾多余:“我也跟队正走。”
胖子:“你看看,这还带走一个。”
贺翔:“队正,别扫兴行不行。还有你曾多余,瞎起什么劲。”
胖子右手一指,文怡居的大门自己合上,说道:“今天谁都别想走,等老华成完婚,老妈子记得给每个兄弟都找一个好姑娘,明天午时,咱们一楼见。”
元秋那叫一个心累啊,但确实现在走不太合适。
到了晚上大家热热闹闹把华晨送入洞房,每个人都被胖子注视着进了房间。
元秋一个人被安排在了二楼一个名叫山水阁的房间,其他人都在一楼。
他动也不敢动,坐在离床很远的凳子上,也不敢乱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人来。元秋本就焦虑,想到死胖子肯定是故意把他放在二楼的就一肚子火。
吱的一声门开了,未见其人便问道一股清香。
“客官您久等了,奴家名叫婉兮。”
进来的女子脸上尽是笑意,容貌绝美,穿得甚是华丽,美中不足便是额头上有一块小疤,走姿妩媚迷人。
元秋起身点头致意,他面对五百重甲的时候都没这么心慌过:“你好你好。”
婉兮捂着嘴直笑,眼前这个男子虽然身材高大,听说还是位军爷,看起来完全没有来过这样的风月之地。
“客官是想要听琴,还是弈棋呢?”
“听听琴吧,今晚听听琴就好。”
“哎哟,奴家可弹不了一晚上的琴。”
元秋脚趾扣地,实在是太尴尬了,眼睛看向他处,说道:“那姑娘弹一首琴就好,曲终之后我便离去,姑娘也好交差。”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还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元秋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婉兮是他见过最有女人味的女人。
婉兮虽然在笑,但心里只觉元秋的伎俩幼稚,有多少男人装作不谙世事只为了与她缠绵一晚,这些伎俩都要被用烂了,到最后还不是原形毕露,真是可笑。
婉兮冉冉走向元秋,离元秋越来越近,她弯下蛮腰,诱人的脸就快要与元秋亲密接上。元秋再也无法镇定自若,脚底一滑往身后一躲,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就算他心中只对小冬一身一世,但生理上难免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
婉兮微微吃惊,这招她用了很多次,当她迷人的身体离得越来越近,那些男人总是火急火燎亲热上来,然后她一肘打晕,送出文怡居。她看不得那些男人虚伪,看不得虚情假意。今天第一次有男人躲开了她,心想你还入戏了?我今天非得让你被抬出文怡居。
“客官,你躲什么,我只是取桌子上的琴。”
元秋一看桌子上还真有一张古琴,刚进来的时候太紧张了就没注意到。
“不好意思姑娘,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