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秋的夫人死了!郭照!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一天不到人居然死了!我大周的将军出征在外,自家妻子却暴死街头,这次事件简直让我们西疆军颜面扫地!
郭照正是那名捕头,正跪在地上叩首。郭照进入官署向楚泰说清情况之后便跪下,不求饶也不说话。
楚泰脸色阴晴不定。
婉兮死了。
死了也好。
但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又有何目的。
“你不要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我便的模样,真他妈的令人作呕。”
“属下知道辜负了国公的信任,愿以死谢罪。”郭照一头撞向大厅柱子,结果被楚泰一把抓过来:“别跟我整文臣那套,要死也要把你知道的情况给我说了再死。”
“是!”
这一声是,郭照喊得视死若归。
气得楚泰一脚把郭照踹倒,怒道:“是什么是!说事情!”
“今天下午元夫人离开了驿站,我的人跟丢了,随后铜树街有人报案,说一座空的楼阁之中有一具女尸。经过确认,那名女尸正是元秋将军的夫人,婉兮。”
“知道此事的人多吗?”
“不多,来报官的那人是铜树街的监工,他去勘察建设工事,发现了元夫人的尸体与随行小厮的尸体。我们赶到的时候没有人围观。为了维护将军夫人的尊严,我们没有擅自搬移尸体,而是先以白布遮盖,叫来了几位女捕头查验。经调查,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全是刀伤,胸口插着一只小刀,刀上涂有剧毒,明显是经过打斗才身亡的。她的手里还攥着一把元秋将军亲自设计的匕刺,女捕头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匕刺从她的手里取出来。”
“就这些?”
郭照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
“元夫人用血写了这么一个字。“
“一个大字?“
“不是,像是一个没写完的林字。”
林?原来是你们。
“全城封闭,所有人搜查一个叫祝恒的商人,有消息了马上报给我。”
“是!”
楚泰两手轻揉太阳穴,元秋马上班师回朝,婉兮却死在了他正管辖的星县,这该怎么交代。
星县只准进,不准出。南越州不少人在猜星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好奇心驱使好事者不但不避而远之,涌入星县的人越来越多。
三天后,一位黑色揭衣的少年出现星县。
少年所到之处,行人无不动容。
少年身上未佩剑,未负刀,身上却带着一股阴森之气,让人侧目畏惧。
狭长的凤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大街上的行人,被他看到的行人立马一个激灵,害怕地离远。
铜树街已经封锁,官府的人封锁了两个街口。
夜晚,少年来到铜树街。
街口的捕快衙役怎么会拦得住他。
一纵而起,悄无声息地落在铜树街的屋顶上,匿声行走。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啊。”
“刚才有一股风吹来,不会有人吧。”
“我靠别吓我,再吓我你自己站岗。”
捕快挠挠脑袋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你说元将军回来怎么办?”
“是啊,元将军为大周在外征战,自家夫人在大周却被人害了。”
“唉,真是造孽。”
两名捕快的谈话让少年脚步暂停,驻耳聆听,流露出悲伤情绪。
少年向铜树街深处走去,大街上空无一人。少年跳下,对这儿的分布了然于胸,前一天通宵一晚背下了星县的地图。
最终来到了一座典雅奢华的楼阁前。
这里正是婉兮的身死之处。
“你是谁?”祝恒从阴影之中闲庭信步走出。
少年一看竟是个商人,有些意外。
“你又是谁?”
祝恒神色乖张道:“我是祝恒,来星县做些生意。”
少年摇头,说道:“不是这个。”
祝恒失笑道:“有趣。好吧,如你所愿,我是杀元秋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