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熙岁听到有动静,迟钝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他风神俊逸,带着与三阿哥不一样的自信,年熙岁知道那是因为自身实力和本领透出来的底气,不像三阿哥那个绣花枕头一样。
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偏偏是富察月嫣的呢?她不甘心的!
年熙岁那带着欣赏感慨的眼神,也把弘历恶心了一把。且不说她之前害过月嫣,他们是无可解的仇人。
换一个角度说,她也曾经是他的嫂子。弘历的神色未加掩饰,年熙岁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冷喝一声,“怎么?满洲素来娶嫂子的传统,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满人入关不过几十年,已经已经被他们腐蚀成了这副样子吗?”沿溪水顿了顿,语气转柔,“况且我一早就看好你…”
这样仿佛是调戏的语气让弘历十分不适。
弘历狠狠的拧了拧眉,转身便想要离开。
“你不想知道关于白莲教的消息吗?”弘历听了步子顿了顿。
他们之所以留着年熙岁,不过就是为了从她口中套出白莲教的一些消息,帮助他们对抗白莲教罢了。
年熙岁也不是那笨的,自然知道她对他们的价值便只有这些,自然不会轻易说出来,毕竟只要她说出来,自己失去了价值,那命就没了。
弘历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严刑拷打也一样能撬开你的嘴!”他的语气带着狠意,让年熙岁不由得想到这几日午夜梦回的颤栗,浑身的疼痛以及来自心理上的压力。
“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为什么会是失败者?我比富察月嫣差在哪里?她心机手段哪一样比得过我,偏偏却夺得所有人的宠爱!”年熙岁终于崩溃的喊出声来。弘历没有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不过又是一个被权力腐蚀了身心的女人。弘历感到一阵厌烦,这样的女人自己在深宫中见过许多。
“你的所有的不甘心,不过是因为你的嫉妒心,你的不知足。你眼里的不公平不过是为你自己的贪婪和权利欲找的借口罢了!”弘历冷冷地开口。
权势真的会让人迷了心智,不止女人,更有男人。
没有再理会年熙岁,弘历下达了严刑拷打的命令,大理寺有的是手段让她开口说话。
他便转身后准备回四贝勒府,他有些迫切的想见到他的月嫣,而他的身后传来年熙岁不明意味的怒吼。
他对年熙岁方才对月嫣的指控有些嗤之以鼻。女人并不是凭借心机手段或者是能给男人带来多大助力才受到尊重的。
而年熙岁至今都没有考虑清楚,该怎样去喜欢一个人,怎样让一个人喜欢她。
不是凭借狠辣的手段,不是凭借高明的心机,没有算计,没有尔虞我诈的喜欢…
她从一开始便是怀着算计的心思接近三阿哥,怀着算计算计的心思想要扳倒无辜的月嫣,不择手段地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现在弘历才知道她当初算计月嫣的理由,不过就是可笑的嫉妒。
一个从一开始就满腹算计的女人,凭什么要求别人的真心对待?
一个满心薄凉,连宠爱自己的阿玛姑姑都毫不在意的女人,哪里有什么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