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在和柳小别说笑,此时医大一院的胸外科愁云惨淡。
院办谭主任坐在郝主任的办公室里,默默的看着郝主任,用眼神在询问他。
可是郝主任一声不吭,根本没有接话的打算。
市里一位领导秘书家的女儿咯血,经过7、8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控制住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谁都不知道。
这是一名“老大难”的患者,年纪不大,才19岁,但已经来住院不下十次。。
每次都是咯血,每次都要抢救,每一次都闹的鸡飞狗跳这個患者把医大一院胸外科的郝主任给愁的头发发白,每个月都担心这位小祖宗还要来住院但担心是担心,小祖宗肯定还是要来的。
“郝主任,说句话,接下来该怎么办。“院办谭主任在一刻钟后终于消磨掉了所有的耐心,沉声问道。
“怎么办…谭主任,我不知道。”郝主任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知道?!”院力办谭主任的声音扬起,有些愤怒。
郝主任像是一条死狗似的浑身滚刀肉,摊手望天。
“谭主任,这患者咱可都知道怎么回事。”郝主任叹了口气,“您说,半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抢救完我觉得像是支气管扩张,送去做CT,看见左上肺叶有占位性病变。当时我不考虑是结核,应该是肺癌。“
院办谭主任静静的听着郝主任发牢骚,他也很愁苦。
从波尔多中心医院回来,院办谭主任蹲在912等黄老。
见也见了,话也说了,可黄老完全没有在波尔多中心医院的威风,就像是个老糊涂的糟老头子一样,哼哼哈哈的说几句话,院办谭主任就被邓明“请”走。
他回来后被林院长训了一顿,这事儿似乎已经结束,但院办谭主任知道并没有。
当天自己走后,黄老竟然还宜将剩勇追穷寇,又做了一台壶腹癌的ESD手术这让谭主任更加清晰的认知到黄老的力量。
相对于自己来讲,这是一种绝对碾压的力量。
所以当他看见郝主任一脸沮丧的时候,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请周从文来看看。
然而,这也只能是个念头,无法付诸实施。
自己可以跪,但医大一院、林院长不能跪。
要是堂而皇之的把周从文请来,医大一院还要脸么?林院长以后还能在隔壁陈院长面前抬起头么?
思来想去,院力办谭主任也拿不定主意。
“因为患者年纪小,癌症晚期、咯血的可能性也不大。再说,其他检查都不支持,咱不是建议患者去帝都么。可人家去了帝都,屁事没有,检查的片子里连占位的影都看不见。“
郝主任越说越是气恼。
他低着头抱怨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咱都见过,可这病好像就是要故意给咱们添堵似的。在咱们医院,患者一口一口的咯血,去了帝都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连检查上的占位都看不见。”
“谭主任,您说,这特么是不是故意难为人。”
院办谭主任沉声斥道,“谁难为你?“
“…”郝主任无语,知道院办谭主任可能是生气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领导安排,必须把患者诊断搞清楚。已经连续三次在咱们医院有问题、急诊大抢救,去帝都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屁事没有。林院的压力也大,市里面催的急。”
这话说得,连院办谭主任自己都觉得特别诡异。
要不是自己身份比较特殊,属于林院长的身边人,一言一行都代表林院长的话,他宁肯建议患者去烧烧香看看是不是有效果。
在医大一院就要病死,一口黑血一口黑血的呕,但止住血去帝都,屁事没有,
连CT上的占位都消失不见。
这特么要是病就见了鬼。
可不是病的话,谭主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