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唐三葬的头脑(1 / 2)

风暴

百花羞公主望着这根精致华美的金簪,一时间愣愣出神,不知弥勒佛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抬头,向那位未来佛,投去疑问的目光,就见弥勒佛依旧满脸慈眉善目的道:“这根金簪非是凡物,乃我佛门降魔法器,彼时,你若遇到那妖魔纠缠于你,你只需趁机将这金簪从头上取下,刺入他胸口,便能保你平安无事!”

百花羞公主大喜,不由得又是一阵连连叩首,忽然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磕头的劲儿使大了,就听得一阵地动山摇,百花羞公主,顿时坠入了一片深渊之中。

“啊!”

万春宫,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惊叫。

“公主!公主!”小侍女慌慌忙忙的举着银烛台,赶到了百花羞公主的秀榻前。

“公主,可是魇着了?”小侍女体贴的端来一杯凉茶,给公主低了过去。

百花羞公主此时香汗淋漓,两腮酡红,好似要裂衣而出的两座大雪山,更是在急促的呼吸下,传来一阵慑人心魄的曲线。

“是魇着……不,不是魇着了!”百花羞公主满脸惊恐的说了一半,又迅速改口,说的话莫名其妙。

小侍女也是听的满头雾水。

但百花羞公主,此刻明显顾不上区区侍女的想法,她心中满是刚才的梦境。

天生异相的少年,面目狰狞、向自己扑来的恶狼,还有那弥勒佛祖……是了,弥勒佛祖!

那尊玉座金佛!

想到这里,百花羞公主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拽住小侍女柔弱的小手:“那尊玉座金佛呢?放到哪里去了?”

小侍女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她从来没想过,自家娇滴滴的公主,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望着公主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小侍女明白,此刻显然不是抱怨公主把她抓疼了的时候,就听她强忍着剧痛回话:“奴婢……奴婢让人把那金佛放在了万春宫的正中央,还取了香火供奉!”

百花羞公主一听,顿时也顾不得仪态,穿着诃子,露着雪白的脊背,赤着晶莹的小脚,便冲向了万春宫正中央。

果然,那尊玉座金佛还在那里,下方还供奉着香火、瓜果等祭品。

百花羞公主把眼睛,朝着那尊黄金雕刻的弥勒佛像扫去,忽然,瞳孔为之一缩。

就在那弥勒佛敞露的衣襟、胸怀之上,一样明晃晃的东西将百花羞公主的心神全部吸引了过去。

就见公主缓缓的走近那尊佛像,伸手轻轻拿过那样明晃晃的物什,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这东西正是她梦中所见,弥勒佛祖所赐的那跟金簪!

不,那不是梦,那真的是弥勒佛在向自己传递佛旨。

既然如此,相比那青狼也是真的!弥勒佛祖所说的,即将找上门来的劫难也是真的!

思及此处,百花羞公主只觉心乱如麻,惶恐不已。

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在深宫之中生活不到二十年的女孩儿,何曾碰到过这种事情?

“公主,您……”

小侍女正想劝百花羞公主继续去休息,只是话没说完,就见公主摆了摆手,缓缓道:“你且出去,让本宫静一静!”

小侍女虽然担忧百花羞公主,但既然主子发了话,她也没法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退出去。

“劫难吗……不,既然弥勒佛祖已然给自己一个求生的机会,那自己便绝不能放过!”百花羞公主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金簪,妩媚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清净大世界中,准提忍不住宣了一声佛号,叹道:“一切贪嗔痴,皆是劫难啊,可惜弥勒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的看向身边的师兄接引,因为这弥勒,乃是接引成圣之前就收下的弟子,早期却是为西方佛门撑过很大的门面,如今却……

接引眼中露出哀伤之色,随即又坚决的闭上了双眼,缓缓道:“弥勒犯了贪嗔之戒,修为倒转,皆是定数……况且,如今的佛门再也禁不起内讧了,既是多宝如来能堪大任,为佛门计,我等自当鼎力支持多宝!”

接引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准备抛弃弥勒了,准提默然,不再说话。

宝象城,南城。

唐三葬正在……传道。

是的,没错,他就是在传道,传圣教之道!

以唐三葬的实力,当然可以杀了霍骥,废除乱政,甚至能治好宝象国君的恶疾,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杀了霍骥,还有曹骥、王骥、赵骥,废除了这项乱政,还会有其他乱政,即便治好宝象国君,难道这国君治国理政的结果,真的就比那位霍大司马强吗?

不见得!

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治标不治本,不仅是欺人,更是自欺!

唐三葬要再他们的心中播下火种,要让他们知道,人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当然,面对这些遍体鳞伤,以至于麻木的普通老百姓,光凭上下嘴唇一碰,就想让这些老百姓接受自己的思想、理念,明显是不现实的。

故此,唐三葬也不客气,直接大手一挥,运起了神通法力,之前缺胳膊少腿的,此时全部恢复如初。

之前满身病灶的,此刻也是疾病痊愈。

顿时轰动了整个南城,众人口口相传,有天上的神圣下凡,解救他们来了。

还是在那个老者简陋的茶水摊旁边,此时却早已是人山人海。

之前还在心中感叹唐三葬过于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者,此时也是满脸的激动与敬畏的望着唐三葬师兄弟五人。

自己不敬朝这几位神仙“供奉”了茶水,甚至神仙还和自己聊了许久,真是福气啊,天大的福气啊!

“诸位,且先静一静,听本座一言!”唐三葬运气神通,顿时温和的声音传递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等是自东土大唐而来,西行传播圣教的……僧侣!”说到这里,唐三葬不由得一顿,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师兄弟等人的身份,只能暂时先弄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僧侣”身份,糊弄一下。

话音落下,刚刚还一片寂静的四周,顿时又窃窃私语起来,圣教?

一些人在犯嘀咕,好大的名头啊,倒是听说过佛教,这圣教又是个什么教派?

另外一帮人却是心下暗暗吃惊,他们倒不是吃惊这所谓“圣教”的名头,他们是为唐三葬的来源地而感到吃惊。

南城的这些难民、乞丐,固然有平民,但也有不少倒霉的学者、商人,甚至还有得罪了大司马霍骥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