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可算得上是“细作”?——“饶……饶命!”“我的同党有XX、XX、XXX,他们在……”“我……我们是奉,奉命前来,毁,毁药……”
还没审问,全都招了……
“奉谁的命?!”吟儿大怒。看她那么凶神恶煞,有个敌兵紧张得牙齿都在响。
“你牙作什么响!我还没气得牙痒痒呢!”吟儿一掌拍在他头上。
“回……回盟主!是,是奉了寨……寨主的命……”那敌兵要哭了。
林阡冷冷看着这些人,心中唯一的希冀都没有了。其实城里的药一早就被销毁,越野不知道阑珊的存在所以以为还有药材存留。林阡一直在想,这个暗中害吟儿的人是谁。是谁,真的是越野……
“主公!有十九个,全都已经落网!”这时有士兵前来。
“不,不,有二十个……宋将军是领头的还没算呢……”那敌兵哭着继续招供,吟儿和林阡窘迫对视、哑然失笑。
“主公!沈钧将军在城门口又截住了一个!”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把这些全都押回去。”林阡立即携吟儿去城门口,他心忖沈钧拦住的那个必是宋丞。果不其然,隔老远听到风声就能领会战斗之劲,能教沈钧如此费力的武功必然不低,何况,沈钧还有个人多势众的优势。
正前方有两人两骑激战正酣,一为沈钧,一个蒙面黑衣,十有八九就是宋丞了,剑法自然纯熟、快得风驰电骋,虽他是被沈钧阻截,却完全占据主动,阡吟来时他便一直处于进攻,沈钧大刀挥砍,乃是接一招、破一招,退而不败,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吟儿沉吟:“这宋丞的剑法倒是提醒了我,或许你可以从‘快’字上去对付越野。”
“怎么?”林阡一听到越野就走了神,情不自禁把视线移回吟儿。
“当年你去刺杀辛弃疾时,为了掩饰你的身份,对我用过越家刀法。被我破了它。”吟儿得意地笑。
“是吗?”阡一愣,“会不会是我故意输了?”
“去!说正经的!”吟儿怒,“那时我是右手用一剑十式扰乱你视线,左手趁你眼花一掌拍你心口。”
“我的‘月落乌啼’,只是越野皮毛。”他摇头。
“未必啊。听说越野有头痛的顽疾,所以上次我在清水驿跟他打的时候,舞出来的剑法令他的头痛症发作过。”吟儿忆,“用‘快’去对抗他,错不了。”
林阡一惊,不得不联想起吟儿独自一人去挑战越野的情景,越野,这个连他都必须慎重对待的强者,吟儿孤身深陷龙潭虎穴,曾是怎样的彷徨无助……
“咦?怎么了?”吟儿奇问。
“你说的对。我会尝试。”林阡克制着心痛,郑重点头。
便此时听得众兵将欢呼雀跃,原是沈钧的刀格开了宋丞的剑、并趁势割走宋丞的蒙面,阡吟循声而看尚不及也为沈钧喜悦,就看宋丞眼神一厉、左手袖中忽而撒出一大把银针来、直打向沈钧面门。
千钧一发林阡短刀即刻飞出、不由分说插入当中救局,沈钧逃过一劫未曾受伤,只可惜战马受惊没能拦住宋丞,竟被这末路凶徒给找了缺口撞围而出,前一瞬众人还只道他要束手就擒,一眨眼他竟冲出人群!
“那不是宋丞宋将军吗?!”“怎么!是宋将军!?”白碌军兵全然震惊,包括沈钧也心有余悸:“怎么?与我交锋之人,当真是宋丞将军?”一干人等,当时竟无人敢追。宋丞在定西的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