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种针……”司马隆边说边拔去这针,金军上下不明真相的看着吴越时极尽惶恐,仿佛他周身都笼罩着一丝杀气、不能靠近!而这感觉,明明是从前司马隆给宋军的!
吴越这个对手,司马隆一定记得不清楚。可是,吴越刻骨铭心啊,初遇他就被他一把剑追着打险险送命,火烧摩天岭当晚若无林阡相救也一定丧身剑下——思考怎么打过司马隆的方法,原就不是林阡一个人的事,而是他们所有人应该冥想!
“新屿,你怎会来?”宋贤喜出望外,到吴越身边,
“王琳察觉你被司马隆算计,前来告知于我,我心道司马隆极有可能置你于死地再来犯我,便下令备战。原想分兵寻救你,现下到不必了。”吴越一笑。
杨宋贤抬望眼去,不远处吴越驻地全副武装、戒备森严,司马隆大军俨然被他麾下军兵奋力挡住。不免心生自豪,自己非但没连累吴越分兵,更还帮吴越拖住了这主将。
“将军!”这时听到众金军齐呼,宋贤吴越循声看去,原是司马隆吐完血提起剑还想再战,众金将是想劝阻,却被他一力拒绝,司马隆哈哈大笑,神威不减:“且看今朝,鹿死谁手!”
飓风掠扫,司马隆执剑伫立,异常高大,长髯飘荡,雄迈逼人,明明并非霸气,却令吴越看见心中一寒,虽然,宋贤那小子听见了被激起斗志,立即提起潺丝剑续打,扬言“今朝他朝,你都休想”,但吴越回头,看向南面刘全处,失神片刻,顿时清醒——
“不好,纥石烈桓端……?”
吴越一直都与刘全毗连,驻地再往南去,间隔分布着纥石烈桓端、国安用和束乾坤,当然,除却这些原有兵马之外,金宋还各自有梁宿星高风雷、石珪杨鞍徐辕助阵。
月观峰和调军岭本就一线之隔。吴越、刘全和纥石烈桓端,就相当于是东部和中部的这一根线。一直以来,这条分界线上都是吴越占上风。纥石烈桓端不似沂蒙时期威猛,武功不济,是因负伤在身,但战略常常失误,皆因楚风月下落不明。
这时吴越看懂了,情势有变,司马隆的出现很可能给了纥石烈桓端激励,“不好,就怕这司马隆和纥石烈桓端联兵!司马隆在前面拖延我和宋贤,纥石烈桓端在后面攻打刘全!”此情此景,吴越看懂的时候,却已经制止不了了。
司马隆的军师独自来到纥石烈身边,早已告诉纥石烈桓端王爷的全盘谋划,并对纥石烈桓端激将,“糊涂了这么久,是时候翻身”“不打赢吴越,怎寻回楚风月”以及“司马隆老矣,尚能重伤还战,纥石烈桓端正值壮年,岂能一蹶不振”,数句而已,当司马隆大军果然从迷阵中出,短短半夜就重振旗鼓、反守为攻,还能与杨宋贤吴越相峙多时,自然是对纥石烈桓端最好的激励。
“司马将军已经把条件创造得这么好了,纥石烈自要对得起王爷的策谋,和天尊的辛苦。”纥石烈桓端站起身来,颓废气一扫而空,扔开酒,脱去战甲,掷了头盔,只带得一把风里流沙刀,与一匹暌违多时的战马。
“将军,何故不穿盔甲?!”
前段时间他无杀气、无斗志,真是愧对了这身装备。而今日,之所以不穿它们,一则致歉,二则明志,要戴一颗必死之心冲阵:“若不战胜,这头与身躯何用?!”
“将军……”“好!若不战胜,以死谢罪!”副将们齐齐呼应,各自都虎目噙泪立下军令状,这才是副将们熟悉的纥石烈桓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