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衣裙尽褪,竭力逢迎,肌肤温软,体香清幽,他没空答话,迷失在这醉人的气氛下,狂热地搂住她缠绵不休。
片刻后两个人身体越来越热,却在这疯狂中宁可焚身以火。欢娱的尽头,都精疲力尽,却奋不顾身,亦抛却所有……
事办完了,两个人都睡不着,不剩什么力气,就一直默默地并肩躺着,反正在彼此的身旁,很安全,很妥帖,听着呼吸,一般急缓,转过脸来,相视而笑。
“唉……怎么办呢……我有件事,好像忘了……”吟儿忽然有点惆怅。
“什么?”
“我答应要送秀颖一套琴谱的,这几天一直在默,刚还想,补完衣服,再默一段的……真是,都被你这小妖精给耽误了……”她模仿他的语气说。
“哈哈,主公息怒,主公,你说可怎么办才好。”他得意地笑。
“还能怎么办!抓紧去默!时间不等人,还有邪后的剑谱呢,还有玉泽的书画,我都得自己弄!”她说起床就真的起了,他一惊差点没拉住她:“玉泽?书画?”
“嗯,虽说要守孝的关系不能摆酒大庆祝,但是,在我心里,她也算是正式嫁给宋贤了,所以她那份礼物,我也要送。”她说。
他放开她,到案边看她把琴谱、剑谱、书画都拿出来,琴谱剑谱都还不错只不过没完工而已,但书画,才开了个头,明显她对此不甚精通。
“唉,可是被你这么一搅和,今天只能完成一样了。”她垂头丧气,倒也知道量力而行。
“这样吧,我来帮你作书画,剑谱也由我来写,如何?也好弥补我的罪过。”他怕她太累,揽下两个活。
“唔,这也不错。”她想了想,同意了。
于是最后吟儿默完琴谱的时候林阡才把剑谱完成开始动笔作画,吟儿就托着腮在旁看着他指点江山……“这么画不对!”“去去去,你懂什么。”
只有在这方面,两人才半斤八两都一窍不通……
翌日,海逐*浪前来见阡吟二人,说邪后她不愿成婚,阡吟忙问那是为何,明明两人生死患难情比金坚,海逐*浪说,邪后是不满阡吟两人当天不在场。
因要为胡水灵戴孝在身,他二人都不能在场冲了新人的喜气,只置办不露面倒是可以,当天必定要回避。虽说是江湖儿女、孝道不至于遵守得严谨死板,但毕竟还是要有所重视,故同样的,宋贤和玉泽虽可成婚但没有任何张扬。
杜鱼和海林这两对新人原本无妨,可惜邪后尤其在意阡吟不能到场。海逐*浪解释了之后她说,“既不能破坏这规矩,那就等他俩三年。”
林阡苦笑无语,罢了罢了,剑谱作废。“唉,海将军,多大了?”吟儿实在为他揪心,再不生娃,要老来得子了。
峰回路转的是,杜华数抬花轿锣鼓唢呐热闹迎娶鱼秀颖的当天晚上,估摸着大家伙儿还都在喝喜酒,就看海逐*浪大笑着跑过来跟他俩讲,林美材嘴上犟不肯嫁,可是看到了婚礼现场,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羡慕。
“咦,邪后不是最厌恶流露女儿态的吗,怎么会羡慕了?”吟儿以为邪后改性,羡慕起人家抬花轿挑盖头。
“当然不是羡慕那些。”海逐*浪摇头。
“说说看,这婚礼的过程。”林阡知丫头想听,故着海逐*浪细细道来……原来,按泰安这一带的习俗,下轿时新娘鱼秀颖要手捧手盒、踏着一块方糕下轿、之后踩着红毡走,由杨鞍和刘二祖各自的夫人搀着,怀中抱着瓶、花等,左右两人打火把、前面一人挑火盆,直到大门口……“这方糕,会比较吸引思远,这瓶花,大概比较吸引兰山。”吟儿笑,肯定都不是邪后的动心点。
“是啊,大门口放着捶布石,石上放置一马鞍,鞍上面再一串制钱,鱼家姑娘要从上面迈过去,象征‘前进平安’。二门口放一火盆,新娘还得迈过去,象征以后的生活红火、旺盛。你道怎地,这两次,那姑娘都是直接运起轻功飞跃了过去……”听着海逐*浪的叙述,就能想到秀颖当时是怎样英姿,这姑娘向来是大姐大,武功亦毫无拖泥带水。
“邪后就是看她露这一手,心痒了,在旁说,我若是跃过去,必然更高更远,不扬尘灰、火星……”
海逐*浪说时,阡吟面面相觑,好吧,怎么都离不开武功。
“海将军,我总觉得你俩到时候举办婚礼,挑盖头的时候你得注意了,别被她一时警觉拗断了手。”“嗯,邪后和逐*浪的合卺酒,一定也会演变成斗酒的。”阡吟都笑。
“唉,你俩居然还开玩笑。”新婚夫妇随后就应是牵巾拜堂、撒帐合髻、除花却扇等礼仪了,此时正值灭烛前后,这段时间内宾客都应该还在闹洞房,只有这个海逐*浪,赶紧来找阡吟支招,如何趁热打铁。
“别急海将军,是你的她逃不掉的。”吟儿笑着对他劝。
“那可怎么办?我需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她都已经心动了,你就别再庸人自扰了。”吟儿道。林阡点头,“再择个黄道吉日给你们。这次她不会再拒绝。”
“真的?”海逐*浪将信将疑。
“倒也多亏了秀颖,让她把婚事看成了武功的挑战……”林阡描述着这个奇人,“逐*浪,真不必再做任何事。”吟儿窃笑:“好生伺候着她就是。”“好!”海逐*浪知阡吟说一不二,脸上俱是喜悦,爽声大笑走了。
从这条小道一路望远,因张灯结彩绿树中漾着红光,吟儿看灯火多了、烽烟少了,倚在林阡肩膀说:“真好。真喜欢这战争里掺杂着喜事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