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吟儿眼前一亮。
“那当然了,都是坏叔叔的功劳!”茵子这个小机灵鬼真懂得巴结主公。
“可能比第二代毒的真凶自己还快!”吟儿惊叹不已。
“镇戎州是环庆第二代毒的突变版,本质一样,都是生死符的同根同源。夔王府的造毒大师被主公关在界内无法接触,夔王府只能通过调查薛清越带去的天火岛人之抗性,间接推变、演算解药。可咱们就不一样了,样本大,军医多,而且还因为这次主公的主动当靶而知己知彼。”胡弄玉一边对主母解释,一边不甘示弱地巴结主公。
“知己知彼,抢占先机,还可以杜绝金军造第三代毒。这种做法叫做赶在终点堵对手。”林阡毫不客气。
“所以,还真是你的功劳?”吟儿笑起来。
“那就好了,今日过后,镇戎州民众便可恢复日常。”樊井如释重负。
傍晚时候,阡吟总算顺利出关,小牛犊兄弟俩等候已久,问起熙秦,都说妹妹随厉战哥哥踢蹴鞠去了。
“原来不乏有人带孩子啊。”吟儿悻悻地说,战儿终于还是接受了熙秦吗!
“都安全的,由着他们吧。”金陵早就做好了饭菜等阡吟。解药将出,难得轻松,刚好独孤、楚风月、宇文白等人都有空,她也一并邀请了来。盟军驻地越来越广,大家碰在一起不容易,改日说不定又要分手,像这般的聚会定然择日不如撞日。
有独孤、林阡和吟儿在,宴席的聊天主题毫无意外被武功垄断,独孤给他俩比划了半天他那日所见的范殿臣招式,原先楚风月和宇文白都不甚感兴趣,但在见到完颜江山的貔虎刀法和另一种剑法时,她俩先后露出恐惧和惊疑之色。
“怎么了?”金陵看出端倪。
“我被那刀法重创,因此失去了武功。”七夕那晚在山东发生的事,楚风月还心有余悸,“好在,完颜江山已被天骄手刃。”
“这剑法,我幼年给萧山主为奴婢时,见他使过,记忆深刻。”宇文白说的是萧骏驰的父亲,也就是祁连山从前划分为东西二宗时、仗着武功高强欺辱祁连九客的奴隶主。
“这剑法名叫天守剑,几十年前就失传了。祁连山人只拿它在山坳里阶级斗争,实在是暴殄天物。”独孤清绝如是评判。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在陇右七战、我们与完颜江山交手,寄啸也说过,完颜江山是个熟脸?”林阡问吟儿和宇文白,“范殿臣会用萧氏的剑法,完颜江山也曾在祁连山出现过。会否说明,祁连山划为两派的幕后,是夔王府、天火岛?”
众人皆惊,都觉不错。
“祁连山多年以前和睦共处,是因萧氏不知何处学来武功才分为两派。”林阡推测,“如今看来,恐怕是萧氏和天火岛一笔各取所需的买卖。萧氏想占山为王,天火岛……”
“对了,李龙吟不是有个孪生兄弟是天火岛人,叫李虎啸,前不久刚在密州那边被你们揪出来?”吟儿瞪大了眼,“李龙吟啊,就是那个和柳五津作风相似、拜在易迈山老盟主门下扰乱盟军的细作!当年整个武林通缉他时,他悠哉乐哉在祁连山中做客,我还觉得蹊跷。如今想来,难怪了,那祁连山,是他们天火岛的西方分舵吧!”
林阡忍俊不禁,不过这也是他本来就想说的,天火岛毕竟远避海外,如果能在西夏也建一处秘密培训基地,更有利于夔王窃国,所以天火岛是想控制萧氏当傀儡,操纵祁连山。正待夸奖,听吟儿又说:“然而后来瀚抒发动政变推翻萧氏是天火岛的意料之外,毕竟瀚抒不可能像萧氏那样受他们控制,所以他们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鼓动一波又一波闹剧,还给瀚抒安上这样那样的罪名,使政变风波几年都没消除,武林还一度疯传,祁连九客是邪派。”
“若真如此,他们是我们祁连九客的宿敌。”宇文白攥紧拳。
“陵儿,在想什么?”林阡发现金陵面色沉重、罕见地一言不发。
“蒙古人,夔王府,西夏,祁连山。”金陵回答,“这四者之间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