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反掌。季逐匀将凌木剑从致幻兽的身体中拔出,擦拭着剑上的鲜血。
不知道杀死这只灵兽花了自己多长时间,山顶还会有更强大的灵兽,把时间耽误在这只中级灵兽身上有些不值。季逐匀想到此,便掏出暗器准备继续赶路。
可尚未出手,身后突然有人叫住自己:“匀儿。”
匀儿……这种称呼只有一人说过……
季逐匀诧异地回头,却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昭源。
白昭源吃惊地望着倒在地上的致幻兽尸体,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季逐匀身上,眼中掠过担忧,向他跑来。
视线,跑来。
季逐匀眉头一皱,暗中控制凌木剑,准备适时向面前之人发动攻击。
“有没有伤着?”白昭源打量着季逐匀的身体,在他身上胡乱拍打一番寻找伤口。
季逐匀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得,却不敢打断,只得低声唤了一句:“师尊。”
白昭源本比季逐匀矮了一个头,见季逐匀无恙,他仰头望进季逐匀的眼眸,眼中欢喜与庆幸不加遮掩:“怎如此鲁莽?若非这致幻兽饥不可耐忘释放了幻境,谁能救你?”
白昭源的眼神清澈,直勾勾地盯住自己,季逐匀一刻也不敢与他对视,移了视线,支吾道:“师尊在此……”
与平日不同,此时白昭源离季逐匀极近,他的呼吸喷在季逐匀的脖颈侧,所经之处燥热难堪。
虽说并不是没有感受过与仙君肌肤相贴的感觉,但如今的气氛让季逐匀感到尤为不适。
因为,胸口里,有一只小兔子发了疯般乱跳。
“笨徒儿。”白昭源忽又皱了眉毛,嗔怪道。
可下一秒,他的眼睛弯弯眯起,如此自然地冲季逐匀笑着。那一双桃花眼不尽风情,似能唤春风,让人想保护,想顺从。
让人想为他死,想为他生。
月流仙君一笑生花,多少见了仙君容貌的或仙或凡人都沦陷于此,多少人为了这一笑掀起腥风血雨……只惜后来仙君了却了三情六欲,那笑颜便被风尘在了话本传闻中去了。
可如今,此般笑颜,正不加遮掩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季逐匀浑身一紧,因为白昭源的身子死死贴住了自己。
“为师……有一事相求……”白昭源的眼瞳变得有些朦胧,面上也不明为何泛上红晕,声音吞吐不清。
“敬请师尊叮嘱。”季逐匀一动也不敢动,默默观察着白昭源的一举一动。
师尊如此异常,他本应闭目避嫌,可如此销魂之态,让他中了魔似的难以合眼。
哪知白昭源的手攀上自己的白色仙袍,将胸口处的布料往下扯了扯,又往季逐匀的身上蹭了蹭。
这一蹭,让季逐匀感觉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往外迸发。
“占\\有\\我。”白昭源轻轻呢喃,眼中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