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逐匀将剑□□的那一刻,身体便被白昭源的阵法弹了出去。待到他察觉到自己在空中飞时,已经距灵兽峰峰顶百余米了。
在他撞上巨岩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摸清了白昭源的想法。
依旧是,防备、警惕与……厌恶。
眼前意外有些模糊,未等他深想,剧烈痛感袭来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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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源赶至弟子居时,季逐匀的寝室外围满了议论纷纷的弟子。
“估计是被魔教弄伤了,虽说魔教阴狠至极,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吧?若是说出去,多有损仙君的颜面!”
“听人说是从峰顶被扔出去的,找到他时血流了一滩……这小子,能留住姓名算好的了,只不过若是有一线生机,日后修炼也难了……”
众弟子见仙君前来后便住了嘴,纷纷垂头做恭敬之态。
白昭源二话不说,推门走进。
季逐匀寝室内陈设单薄,放眼望去,除了一床一桌,剩下的便是三面土墙了。此时季逐匀正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上半身裹满浸着药水的布。
宋婉月正坐在床边熬着药水,见白昭源走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弟子听闻五师弟受了魔教袭击,擅作主张熬了这金果汤,为五师弟驱逐体内阴毒。”她捧着一个装满褐色液体的小碗,细闻能嗅到阵阵凉意,“只是……五师弟如今仍未转醒,我亦黔驴技穷了。这样下去……五师弟怕是要……”
“有劳了。”白昭源略一颔首。
如今隐神宗上下都认为季逐匀是被魔教所伤,仅白昭源一人知晓是自己害了他。
躺在榻上的季逐匀面上稚气尚余,不作声的时候分外可爱,让白昭源心中绞痛了一下。
“退下吧。”
宋婉月闻言,携楚逸昕离去。
简陋的土屋内,只剩一人一身精伦仙袍格格不入,与一人遍体鳞伤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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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凡别把恨意写在脸上,我又怎会防你?”白昭源不知该如何医救季逐匀,往季逐匀伤口处瞅了又瞅,终究只能对着听不见的人胡言乱语一句。
“也怪你,动不动做些逆师犯上的举动……你不会安生吗?好好走完剧情不行?”
他在灵兽峰上布下的阵法威力不小,当时他亲眼望着季逐匀被弹了出去,飞行里程估计有个百十来米。
若是现代医学,定无回天之力。放在这样一本架空小说里,只能依赖着季逐匀的男主光环了。
只是,宋婉月修剑道亦修医道,在隐神宗算是精通医术第一人了,她说季逐匀即将嗝屁,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白昭源愤愤说了一句,在季逐匀床边坐下,开始骂骂咧咧。
没骂道一半,他伸手探了探季逐匀的鼻息,瞳孔地震。
捏吗,这小子,连呼吸都没了。
“8爷!”白昭源在内心咆哮,呼唤起了许久未曾搭理的88。
“哎呀呀~宿主终于想起英明的88我了!宿主有何吩咐?88洗耳恭听~”
“问:男主快死了,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