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胆敢侵扰仙君,实属狂妄,虽魔教目前仍不足以成后患,但近几年魔教在民间烧杀夺抢,无恶不作,惹得民心惶惶。”江正云看不惯花其舟没个正经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依我看,此次七鼎大会好不容易聚齐,不妨在此商量对策,将魔教一网打尽。”侗狮殿掌门附和道。
将魔教一网打尽,这话说的轻巧,做起来实属有些难度。
百年前仙魔一战,魔教一路南下,血屠树座城,魔爪直逼仙门。就在仙门百家岌岌可危之时,虹方仙尊以身为笼,将魔君魂脉吞噬封进了九界寒域。
九界寒域是上古众神的囚笼,除风饕雪虐外极富有灵气,寻常人往寒域踏上一步便会瞬时飞灰湮灭,即使是修道之人也难撑过一炷香。魔君魂脉在寒域里分崩离析,方才换得安宁。
从那以后,魔教实力大伤,一直躲躲藏藏招兵买马,准备与仙门再次交锋。
“昔日虹方仙尊能降住魔教,如今历史定能重演。”谢无争说道,“只是……近日我千秉阁观九界寒域天有异象,霞光暗淡,阴风肆起,似乎是寒域灵力受到了波动。”
“你可探得那异象来源?”江正云问。
“未曾明确探得,只是最近听周边巡视的弟子说,总发现一些野兽之类的残骸秽物,从那些干瘪的野兽尸骸来看,像极了魔教分支乌阳教的炼血术。”
“哼,魔尊已消匿百年,如今那群魔教异徒再怎么往九界寒域钻都无济于事。”
“听我师尊言,虹方仙君囚禁了魔君后并未逝去,但魔君魂脉太强,不曾被彻底摧毁。”花其舟说道,“百年更迭,谁知道魔教又生出了何种龌龊秘法,万一能让那魔尊返魂,事情便又棘手了。”
“仙尊用躯体将那魔尊囚禁,那魔尊魂脉怎会轻而易举被召回来?”
“你们有所不知,数年前我师爷前往九界寒域修炼,九死一生见过那冰川中封着的虹方仙尊一次。仙尊躯体在冰川中完好无损,只是邪气极重。”谢无争解释道。
“听师爷的意思是,魔尊反噬了仙君的魂魄,现在在那九界寒域下封着的已不再是仙尊。若那群魔教蝼蚁帮那仙尊壳子里的魔尊一朝冲破了寒域,魔教便让人难以招架了。”
白昭源本不想插话,但听到“仙尊壳子里的魔尊”一句,心虚浑身冒冷汗,便说了一句:“如此……定不要让那魔头跑出来。”
众掌门见白昭源好不容易开口,一顿迎合后,问他:“仙君可有高见?”
白昭源头脑一热,说道:“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魔教没有魔尊便难成气候,我们不妨潜入那九界寒域,将那魔尊魂脉彻底消灭。”
《至尊雄霸录》里提到过,季逐匀的魔脉与那魔君破碎的魂脉有点联系,具体是什么联系白昭源记不清了。
但若要完成剧情,那九界寒域里的魔尊魂脉可万万不能被毁了。
“此言在理,只是……修为低浅之人进不去九界寒域,哪怕是修为高深之人进那寒域后也难施功法,想彻底歼灭魔尊魂脉,只能等下一任仙尊出现。而自从虹方仙尊殒命,就再也没……”
“我倒知道有一人……”花其舟轻声打断。
众人等他详说,但他却望向白昭源。
莫非是……我自己???白昭源内心无能咆哮,他哪有单挑只身一人屠几座城的魔尊的胆。
“是……青莲山无心剑尊……都怪我提及他的名字,小白莫要忧心。”花其舟又往白昭源身边凑。
听到陌生的名字,白昭源明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