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意外也无妨,那便制造意外!”
“比如和大郎交往过程中,明知大郎不喜读书,也要频繁使用书信,实在不行,灌醉联络之人可否?”
啪——
朱武终于心神失守,瘫倒在地。
“呛——咔嚓——”
“鼠辈安敢如此欺我!”
却是史进愤而拔刀,欲劈朱武,被徐泽挡了一下,只砍烂了旁边的交椅。
徐泽按住史进,待其心绪稍宁,抛下一句话:“我乃江湖野人徐泽,不日便要离开华阴县。”
说完,便拉着史进出了聚义厅,直接带着众庄丁下了山。
回去的路上,史进一副痴呆模样,一路都未搭理众庄户,回到村里,又径自到祠堂里跪起,也不说话。
庄户们从未见过史进如此模样,有心劝慰,又不敢向前,只得求助徐泽,徐泽却不甚担心,只是逐一传唤了上山的十名庄丁,问其家人和营生情况,至于今日当说不当说之事,回村途中便已交代清楚,自不必再言。
又唤来史诚,询问村中经营诸事,见其对答如流,条理清晰,很是满意。
随后,他又写写画画,列了一些关于史家村日后发展的建议。
直到晚饭后,徐泽才提着食盒,来到祠堂看史进。
史进终于开了口,先是对着祖宗、父母牌位泣声道:“爹爹!娘亲!今日方知二老教导孩儿的辛苦。孩儿不孝,往日只知耍枪弄棒,不识江湖险恶,今日险些为了这狗屁的江湖义气,亲手葬送祖宗辛苦攒下的家业!”
说完,“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史进又转向徐泽,伏地拜倒。
“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兄长,进此生愿为哥哥执鞭坠镫,万死不辞,请哥哥勿弃!”
徐泽平静地问:“日后当如何?”
史进答:“静心读书,用心历事。”
徐泽又问:“少华山又如何?”
史进再答:“我已经想明白了,少华山之人哥哥必有计较,事情并未发生,我与那三人实无深仇。且,我若灵醒,谁能欺我?若我继续愚钝,则世人皆可欺!”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