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恼道:“二哥言语好轻巧!我跑了一整天,脚板都跑烂了,这消息在寿张县都传遍了,怎会不确实!”
自家兄弟,还使甚性子,阮小二陪笑道:“好了,知道你辛苦,只是,可有人知这徐泽究竟是何来头?”
“听说就是延安西军子弟,原籍京东东路,家人都去了,才回祖籍置业,来水泊的时候还只有两个人,才两个月的时间,便做这好大事!”
阮小二也是感叹。
“可不是,眼看着水泊边的外来渔户越来越少,梁山的大船却越来越多,这都有四条了吧?”
“二哥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每日路过的船还真不一样。二哥,你说徐泽究竟做甚营生,养活忒多人不说,怎还能买忒多大船?”
阮小二没好气,道:“这我咋知,就知梁山有办法能让鱼离了水还不死,忒是神异,莫非此人真有神术?”
阮小七顿时来了兴趣,问:“二哥,要不我们也上梁山吧?”
阮小二皱眉,叹气道:“你倒是想得美,就不怕他不要?再说这日子还过得好好的,有吃有穿,官府那点渔税又拦不倒我三兄弟,梁山虽然好,我们却不知深浅,听说上山就要入甚社,规矩又多,还没酒喝,就你那跳脱性子,可受得了?”
阮小七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若有酒喝,便受些规矩又怎的?”
……
次日,阮小五仍未归家。
下湖打鱼的阮小七,见到梁山的八桨船径直朝自己的小船划来,船头一高大汉子拱手喊道:“前方可是阮氏兄弟?”
阮小七性子虽跳脱,却是个有眼色的,站直,还礼,答道:“小人便是阮小七。”
船头汉子正是徐泽,石碣村水道复杂,大船不能贸然进入,徐泽道:“我乃梁山徐泽,今日前来,欲寻贵昆仲议事,可否与七郎同舟而归?”
昨日还和二哥提及的“大人物”就在跟前,阮小七大喜,退后一步,让出船头。
“大官人请!”
大官人?徐泽暗自庆幸自己不姓西门。
抓起一根粗绳,动作轻巧的荡上小船。
阮小七眼前一亮,这徐泽生长于延安,来梁山以前应该没驾过船,到这里才两个月时间,就有这一手,已是相当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