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没有问商队的发展战略要不要调整,他早就理解了徐泽边扩张边发展的思路,短期内要多购粮米,但长期内,还是以开发海东粮仓和治下地盘为主。
民政上的问题解决,徐泽转而问时迁:“斥候营现在可派多少人?”
时迁知道徐泽问的是派多少人潜伏至辽国苏州,面色有些难堪,道:“斥候营大部分都是蜀人,口音太重,形象也和北人相比差异较大,能满足潜伏条件的仅有十六人。”
“差不多了,高药师全族动员,应该不止百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会比我们更急。”
徐泽比时迁更有信心,接着道:“我以前想岔了,这事最主要的是时机,最关键的还是我们手中的力量,指望兵不血刃控制苏州不可能,该打仗的时候,还是得打。正面作战交给战兵解决,你们是奇兵,不可太勉强!”
时迁听懂了徐泽的嘱托,抱拳道:“属下明白!”
时迁由一个入社极晚的辽人提拔为斥候营指挥使,在同舟社内并非没有杂音,时迁非常清楚自己社首对自己信重,每次执行任务都非常拼,徐泽也看在眼里,担心他为了完成任务铤而走险,人才难得,他可不希望轻易损失。
阮小七却有些犯愁,问道:“社首,跨海作战,战船和水营最重要,张顺已经去了海东,要不要召回来?还有海东水营,流求的李俊,要不要也征召?”
山南国的费保刚刚立足,人少船小,过来也帮不了多大的忙,是以阮小七根本没考虑。
徐泽又不是神仙,当然料不到辽、金战争会如此戏剧化发展,更没想到海东的大战会突然爆发,又迅速结束。
总之,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事俱备再摘桃子的好事显然轮不到自己,徐泽对这此也有心理准备,
“可以,但海东也在打仗,这事不能仓促,一切以王郡守的意见为主,确实抽不开的的话,就征用远洋商队的商船。”
对苏州作战的时机,是其境内的军队为抗击金人调走大部,防备力量削弱后再里应外合,突然袭击,直接将其水师堵在港内,真正的海战基本不可能爆发。
而且登州营一直是水陆两栖训练都在抓,虽然有侧重,但并不偏科,在如今海战普遍以弓弩对射和跳帮作战为主,山地营即便上了船,战斗力也比宋、辽两国的大部分水营强。
“属下明白!”
梁义更关心问题隐患,问道:“魏定国和单廷圭两人怎么办?”
徐泽不甚在意,道:“接着整编吧,就他们两个人,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大宋这么多禁军,总不能都当作敌人,愿意接受整编的,都可以给机会。”
当日,徐泽半夜兵临城下,与文登县官吏“协商向登县共建会发展事宜”,知县刘仁瞻鉴于徐泽恶名在外,连知州王师中都在其手里吃过瘪的事实,果断认怂,高赞共建会利民益官之举,表示一定积极扶持共建会的发展。
徐泽这招杀猴吓鸡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魏定国和单廷圭当即被镇住了。
大宋啥时候出过这么肆无忌惮的武将?
堂堂知县都任徐泽搓揉,自己这小身板还能有什么想法?
二人再不敢想朝廷调其部来登州第二将的含义了,当场赌咒发誓,表示坚决听从正将指挥,绝不敢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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