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在高坡放早牛哎,妹在溪边梳早头哇,郎在高坡招一招手哇,我的哥哥也,妹在溪边点一点头喂喂哟喂”。
“男太阳出来红似火哎,晒得阿妹无处躲哇,小郎我心中实难过哇,我的阿妹也,编一顶草帽你戴着喂喂哟喂”。
拿到徐泽亲自撰写的剧本,乐和分男、女两角都尝试唱了一遍,心中满是疑惑。
“社首,这曲子应该对应哪个曲牌?”
徐泽道:“没有曲牌,我唱一遍,你自己再琢磨。”
“郎在高坡放早牛哎……”
半曲唱完,乐和已经惊奇不已。
“属下在社首的指引下,原以为自己这些时日的所思所得,足以开创一个新的曲艺流派。”
“今日才知,社首真是能者无所不能,仅仅这唱法就足以开宗立派。”
徐泽摆手笑道:“你这马屁不甚高明,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只要一门心思把事情做好就行。”
乐和连续几日跟徐泽深入部队,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气。
知道徐泽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赶紧岔开话题讲正事。
“还请社首为这种新曲艺赐名!”
徐泽没什么取名天赋,道:“就叫戏剧吧。”
乐和记下,又问:“这曲中称呼的用法属下从未听过,不知出自哪里?”
哪里?
那是在遥远未来的某个地方。
徐泽思绪收回,幽幽地道:“同舟社。”
“啊,对!同舟社治下内,人不分南北,地不分东西,都是我们同舟人,就该开拓创新,成前人未曾成之事业。”
这机灵鬼,心里明白着,故意给自己捧哏呢。
徐泽想到了另一个喜欢给自己捧哏的下属满脸憨厚相,实际大智若愚的牛皋。
牛皋和武松到各自履新几个月了,虽说一直书信不断,却终究得很远,不知还要过多久才能将他们重新收归麾下。
乐和接着往后翻了几页,发现剧本并未写完,只是写了个大概的提纲。
“社首?”
徐泽两手一摊,道:“实在忙不过来,没时间细细推敲这个,后面的内容就交你完善了,前面的内容也不必拘泥,该改就改。”
乐和严肃以对,道:“社首可有哪些交代?”
“第一,要贴近生活,让观众一看就能产生代入感。”
“服装要生活化,别搞花里胡哨的戏服,平时穿啥就穿啥,唱腔、对白也都要尽量白、实。”
乐和不懂就问:“什么是舞台?”
“就是勾栏”
“哦。”
“第二,剧情要简单,别拐弯抹角,铺垫太多,百姓一时接受不来。”
“以本剧为例,第一幕田园美景和恋人情歌,激发观众对美好生活的回忆和向往。”
“第二幕,贼人出现,杀人烧房子拉牛抢粮裹挟壮丁,还抢走了男主心爱的未婚妻。”
“第三幕,男主半路逃脱,请来同舟社的军队,打死贼人,抢回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