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振鹏没有做声,因为他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甚至都没有听见温欢年的话。
实际上,钱大师这副惨状,屋子里所有人都被震得头皮发麻。
温欢年想了想,说:“算了,我变个盆出来接他的血吧。”
下一秒,钱大师的左手和右手边分别多出了一个大盆。
张行:“……”
……看起来真像是在杀猪啊。
他们龙虎山的道士常年在山上,山脚都是村庄,逢年过节村民们会杀猪,他小时候偷偷去看过,那些猪临死前被吊在杆子上,血落在大盆里,叫得可凄惨了。
钱大师也在惨叫,声音越来越凄厉,听起来像是百鬼夜哭,可怖至极。
不止是万振东和高源等人,就连亲眼目睹过温欢年出手的顾一珏,也忍不住恶寒地抖了抖身体。
温欢年注意到众人的表情,干脆打了道符纸,让钱大师闭了嘴巴。
“你们不用怕。”她解释说,“我捏碎了砚台,咒术反噬到了他身上,他这是自作自受。”
万振东怎能不怕。
他只要想到如果没有温大师帮忙,他们全家都会被这样抽血,他就一阵胆战心寒。
温欢年突然扫过万振鹏父子,慢悠悠地说:“施咒者都会被反噬,这个钱大师只是下咒者,买通他的人也同样会被反噬。”
这话一出,万振鹏父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