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柯杰提起柯母，柯飞鸣终于正眼看他。

此时柯飞鸣在柯杰眼里依然是血肉模糊的样子，柯杰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说：“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原谅我，我下辈子都对你妈好！”

柯飞鸣沉默几秒，不知想到什么，好笑地摇摇头：“你杀了我，是要坐牢的，你的下辈子都会在牢里度过，你又怎么对我妈好？”

大约是没想到他竟然敢反驳自己，还暗示自己会坐牢，柯杰愣了一下，气急败坏地骂：“兔崽子，我真是白生养你一场！”

柯飞鸣听着他的谩骂，并不生气，只是再次静默下来。

“我告诉你，你妈离不开我，你要是不原谅我，你妈到时候一定会怪你！”柯杰抓着柯母这个把柄，继续威胁柯飞鸣，“你妈要是被你气死了，你就后悔去吧！”

柯飞鸣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忽然笑起来，最后竟是笑出了眼泪。

他红着眼睛，看向温欢年，说：“大师，我不想再跟他说话。接下来就麻烦您替我报仇……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听您的。”

温欢年盯着他：“你真能放下你妈？”

柯飞鸣慢慢地擦掉眼角的泪，声音仍旧有些哽咽：“……嗯。”

温欢年扫过他的脸，见他意志还算是坚定，满意地点头：“行，那接下来所有事，你都得听我的。”

柯飞鸣轻声应了好。

温欢年转向柯杰，抬手打了道术法在柯杰身上，微笑道：“看来你还得继续跳楼。”

话音刚落，柯杰便感觉自己身体再次到了顶楼。

“不！”柯杰绝望地大叫，“啊啊啊，我不想再跳楼了……我死得好惨啊，好痛啊……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