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年不由再次赞赏地看她一眼，点头：“是。”

本来白悠悠还没听明白，毕竟这个故事里没有提到成河杀人。

直到她听见黎念的问题，以及温欢年肯定的回答，她才张大了嘴巴：“……原来是这样吗？”

她并不蠢，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好半晌，她才喃喃道：“也就是说，成亦然杀害妻子后，故意污蔑妻子跟男人跑了，之后他吃绝户吞掉妻子家的财产，又让儿子改成自己的姓？”

那姜家也太惨了。

本来姜家是招成河做上门女婿，结果姜家三口被害死，家产被成河夺去，姜奶奶死后还被镇上的人嫌弃……

姜家什么都没得到，最终一无所有。

白悠悠又静了好一会儿，望向温欢年，讷讷地问：“那……姜奶奶的死因最后被查出来了吗？”

“没有。”温欢年摇头，“直到现在，镇上的人都以为她是跟野男人跑了。”

白悠悠：“……”

黎念捏紧了拳头，说：“那成河是杀人犯的事，岂不是没人知道？”

温欢年：“对，他没坐牢，这辈子过得很顺。”

“他连初中都没毕业，却因为接替了岳父的工作，一直拿工资，比一般人过得好太多了，后来工厂倒闭，他也拿了一大笔遣散费。”

“他娶了新妻子后，又生了两个儿子，成亦然是他最小一个儿子的孩子。”

白悠悠恍然：“所以成亦然不是姜奶奶的孙子。”

温欢年嗯一声，继续说：“至于姜奶奶的亲生儿子，虽然改了姓，但成河并不喜欢他，活到十几岁的时候被饿死了。”

白悠悠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心口一阵发凉：“太歹毒了……”

黎念也是浑身发寒：“畜生！”

温欢年：“成河当初就是看中了姜家条件不错，又只有一个女儿，这才故意接近姜奶奶，主动做上门女婿。”

黎念眯着眼，说：“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怎么陷害和杀害姜奶奶，再怎么夺取姜家的家产？”

温欢年：“对。”

这个成河，跟米建设何其相似。

米建设也是故意接近原主的母亲做上门女婿，之后害死原主的母亲和外公外婆，夺取温家的财产。

先杀人，后泼脏水，最后吃绝户。

当真是心狠手辣至极。

而成河比米建设更歹毒，因为成河不但杀死了姜奶奶，还给姜奶奶泼脏水，让姜奶奶背负上跟野男人跑的罪名，让姜家一辈子被镇上的人议论！

温欢年：“如果当初姜家没救下他，他早就被饿死了，他发迹也都是靠姜家，但镇上的人却觉得他才是受害者，都很同情他。”

白悠悠不禁咬牙切齿道：“这可真是白眼狼，又歹毒又恶心。”

黎念则是沉声问：“成亦然知道他爷爷杀人的事吗？”

“他不知道。”温欢年冷笑一声，说，“但成河一直给儿子孙子灌输娶个有钱老婆能少奋斗三十年的思想。”

黎念皱眉：“成亦然肯定也受了影响。”

温欢年点头。

白悠悠担忧道：“所以成亦然接近小彤，也是看上了小彤家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