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郝凛曙,浑身冒着寒气和杀意。
他盯着继母,就像是在盯着一个死人。
饶是继母心机深重,也还是被郝凛曙的样子给吓到了。
她垂着头,暗暗思索着该怎么对付郝凛曙。
温欢年可不管她的眉眼官司,继续对郝凛曙道:“在你妈去世后,她用孩子打动了你爸,让你爸答应将孩子接回郝家。”
“你爸觉得应该给孩子一个身份,又看她出身低,且特别听话,以后肯定不会阻拦她在外边找女人,再加上她还给你爸生了一个儿子,你爸就想扶正她。”
“不过这件事被你爷爷强烈反对……”
提起郝老爷子,继母的情绪特别激动:“那个老不死的,就他事多,我恨死他了!”
郝凛曙眼神一凛,道:“不要再让我听到你骂爷爷。”
继母深吸口气,才把自己那股怒气忍下去。
温欢年啧了一声,说:“后来她在郝家大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可惜你爷爷还是没有松口。”
这也是继母为什么恨郝老爷子入骨的原因。
因为郝老爷子难搞啊!
继母想起当年郝老爷子的为难,几十年前的怒火再次烧灼着她的心肝脾胃。
她尖声道:“哼,如果不是为了我儿子,我才不会跪那个老不……”
郝凛曙冷冷地扫过她。
继母脖子一缩,不敢再骂郝老爷子是老不死。
郝凛曙眯着眼,回忆了一下。
他母亲去世半年后,他爷爷也去世了。
而他爷爷离世没多久,他爸就把继母扶正了。
若是他爷爷还在,肯定会继续反对,继母也就不可能入主郝家。
继母再次尖叫道:“那个老不……他死了,还不让我好过!”
想到郝老爷子临终前的遗言,她心底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她咬牙切齿道:“你爷爷竟然防着我和我儿子。”
“他明明知道我儿子是郝家血脉,可他却逼着你爸对外说鸿晖是继子,说鸿晖跟郝家没有血缘关系!”
“他这是防着鸿晖抢你的位置呢!”
那个老不死临终前丢下这么一个遗言,郝父只能照做。
当然,她也不是吃素的,在老不死下葬后,她就在郝父耳边吹耳旁风,哭着让郝父对她儿子好点。
所以最后郝父只跟郝凛曙说了郝鸿晖和郝家没有血缘关系,对外却是模棱两可。
因此外面虽然一直说郝鸿晖是拖油瓶,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郝鸿晖应该就是郝父的血脉。
只有郝凛曙,傻傻地信了郝父的话。
哪怕外公一家跟他说起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也以为是郝父为了照顾继弟的情绪才如此模棱两可,压根就没想到郝鸿晖真跟他有血缘关系。
继母怒气腾腾地瞪着郝凛曙,不甘地叫道:“你爷爷防着我,没想到你爸也防着我!”
“你爸口口声声说会对我和儿子好,结果呢,他却一直不让我儿子碰触公司的业务,还一心培养你做继承人。”
“他临死前把所有东西都给你,我跟我儿子就剩了那么点可怜的分红!”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和儿子很憋屈。
尤其是她尽心尽力伺候了郝父一辈子,却被临终的郝父摆了一道,她恨不得把郝父的坟给扒了!
郝凛曙微微皱眉。
他父亲生前倒确实挺维护他,临死前也是把手中的家财都交给了他。
虽然他父亲对不起他母亲,对他倒也尽心尽力。
他淡淡地瞧了继母一眼,说:“父亲是五年前去世的……你应该就是从五年前开始,暗中准备对付我吧?”
在他父亲当权时,董事会那些老狐狸想来不会搭理继母和继弟……
五年时间都在做准备对付他……他这个继母确实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