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好一会儿字杜篆才去后院练习轻功,有夕辉在,可以指点其一二。
后院宽敞,夕辉不知又从哪里摸出四张扑克牌,独自玩了起来,玩得超溜,纸牌围绕着他翩翩起舞,四处飞旋,倒似活的一般,随其心意收发自如,杜篆一不小心看呆了好几次。
“雕虫小技,不值一哂,小师叔专心练功。”
如此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在其口中竟然不值一哂?
“小师叔别看了,这只是打发时间的奇技淫巧,小道尔。”
夕辉说的没错,在小仙观人眼里只有长生才是大道,其它的统统都是小道,可世上哪有长生?小道不也是道吗?
大傻子傻傻傻,还是专注于轻功吧,就不知轻功算不算‘小道’。
后来那位风湿病人来了,杜篆去偏殿给他扎针,吃下午饭前还不忘把夕辉带到浴室去,再洗一次。
“真舒服啊!洒家舍不得小师叔下山!”
大傻子熟识身体穴位,搓面条时混入一些按摩手法,效果可想而知,他这一走,山上没人帮夕辉洗澡不说,早晚穿衣脱衣也是件困难事儿。
“我可以请假,在山上陪师侄。”
“说啥呢?区区小事何需大费周章?小师叔且放心下山,咱们下个周末再会。”
“我……我真的可以请假,至少可以……明天下午再去。”
“不行!入乡随俗,读书嘛就要好好遵守学校规定,小师叔别胡闹!”
好吧,你才是师叔,最终杜篆还是乖乖带着小悠下山了。
山下又疯一个,游宇的挨揍妆已消失得七七八八,这家伙看着两人发型笑抽了,这还不算真疯,真正疯了的是他竟然准备了剪刀和围布,想让大傻子帮其剪发!
“烦恼丝,去了也罢。”
“游宇哥,我也会,哥哥的头发就是我剪的,要不……我给你剪。”
小傻子居然自告奋勇挺身而出,蓝姐姐忙出言阻止,她道:“为何要让他俩剪?县城里有的是理发店。”
“哈哈……这世上,除了他俩谁还能剪出这般模样?”
言之有理,至少专业理发师是不行的,闻言大家都笑,神仙居就该有这样的画面,秋风黄昏里游宇笑声嘿嘿,小悠笑声咯咯,蓝姐姐文静,掩面而笑,唯有大傻子咧嘴笑而无声。
“游宇哥,动剪刀之前你可有话想说?”
小悠给杜篆理发就没这般慎重,游宇闻言站起身来,远眺西山,片刻才张口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这是什么诗?
小傻子一时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虽说同叔先生与小山先生是父子,关系非同一般,可你这样胡来可曾经过两位先生同意?哎呀,这可都是千古名句,必将万载流传,不能糟蹋的!
杜篆同样傻了,一时茫茫然,这家伙念到第二句时回头望了大傻子一眼,似乎别有深意,在其话里落去的是花,归来的是燕,整段话倒像是说给杜篆听的,难不成这家伙……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
接下来又会怎样?
杜篆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也将目光去望那西山,张着口愣在那里。
原本等着见证历史的蓝若可,竟遇到一位混搭诗词的同好者,一时间好不开心,在一旁巧笑倩兮,末了,还道:“小心,平时乱用惯了,考试时会出错的,我就吃过这样的亏。”
“嗯!在下准备好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