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之爱雪,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学习间歇,不是拉着二人去观外堆雪人,就是打雪仗,这也简单,且随他乐上一乐,可这家伙时不时就要他俩作诗,这就为难人了。
“不是和你们斗诗,是让你们作诗,不许耍赖!”
听听,他还分得很清楚,斗诗找蓝姐姐,作诗找二人,若非这家伙不经冻,用不了多久便会打喷嚏,还真不容易把其带回去。
到了晚上小悠继续折腾,按理昨日才泡过澡,今天不用洗,耐不住小家伙央求,好吧,且去浴室玩玩。
不一时,浴室之中灯光昏昏,雾气茫茫,一场好戏又开锣,只听得夕辉高声道:“天残之脚纷纷至,排山倒海处处来!”
接下来响起的是杜篆声音,他道:“出其不意偷袭客,防不胜防小无赖!”
“且看我这招风雨云梦手!”
这自然是小悠的声音,喂!小傻子,这……这不是风雨云梦手!
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三人再次安静下来,惬意地泡在水中,片刻,夕辉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师叔可怜人啊!”
这是什么话?难道还想再战一场?不料小悠也乐道:“哥哥的金箍棒总这样,不难受吗?”
今日无人作陪,自然更加难受,可难受又能如何?哎呀,赶紧转移话题。
“师侄,再讲讲那十枚铜钱吧。”
“哈!这有什么好讲的?洒家小时顽皮,喜欢拿石子打鸟玩,师父见了不高兴,天地良心,山上如此寂寞,小生若不找点儿乐子玩耍岂非要无聊至死。”
小鸟那么可爱,为什么要拿石子打它们?可夕辉说的没错,寂寞很可怕,每次想到黑暗冰窖的经历都让杜篆窒息。
“后来,师爷爷就拿十枚铜钱来骗我,这东西的确不错,比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子好用多了,就是有个坏处,一旦落在石缝中或是灌木丛里,便很难找回来,每丢一枚都让小生难受许久。”
“那道长还用石子打鸟吗?”
夕辉摇摇头,笑道:“用惯铜钱之后,觉得石子不好玩,便不玩了,你们说师爷爷无不无聊?对付小小稚童竟如此老谋深算,亏在下还一直喜欢他老人家。”
听了这话,大小傻子乐的直笑。
“铜钱可以买呀,掉了何须难过?”
听听,小家伙真是财大气粗,不识人间疾苦,夕辉闻言却乐了,当即眉飞色舞道:“后来买了的,哈哈,洒家告诉师爷爷,这么贵重的宝贝我连师父都舍不得给,只孝敬他老人家一个。”
“老老道长收没收?”
小傻子真逗,居然叫杜篆师父为老老道长。
“收了,他老人家还常常背着师父与在下交流玩耍技巧。”
“哈!真能瞒过老道长?”
大小傻子之间也有秘密,他俩可是‘神仙兄弟’,估计师兄至今不知。
“师父英明神武,可惜他老人家不懂年轻人的叛逆之心,越不让我玩,小生就越喜欢偷偷玩。”
说完,夕辉和小傻子哈哈而笑,大傻子则有点神情恍惚,他性子本分,缺少叛逆之心,之所以问起金钱镖,并非一无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