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有点儿难过。”
咦!小傻子刚才还笑得欢,笑得甜,怎么转眼就伤心起来了?
“我……我分不出哪种味道最好吃。”
这的确是道难题,眼前有三个调味碟,一个是干辣子的,一个是豆腐乳拌成的酱料,还有一个装的是芝麻酱,偏偏夕辉又增加了一种味道,只需在烤好的羊腿肉上洒一点儿末末盐,吃一个鲜味儿,四种都好吃,各有独特之美味,想要分出排名是非常之困难。
“哈!分不出就不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还好有夕辉在,这家伙懂得安慰人心。
“如此美味儿,岂能瞎吃?”
瞎吗?这电灯瓦数是小了点,也不至于看不见。
“哈!你这不是瞎吃,是瞎掰!小帅哥再不快点儿,最爽口的部位可就没了!”
“给我留点儿!”
“你不是难过吗?难过之人哪有胃口?”
“哈!难过才要多吃,道长,美食当前岂能无诗?”
“诗,小道尔,小帅哥且听好了:婆婆精于烩,养猪肥上肥,顿顿大骨汤,喝完不知味!”
真是个大开心果啊!杜篆差点将嘴里的肉喷出来,好在忍住了,没有浪费,小傻子的笑声那叫一个响亮,可夕辉这家伙是‘蛔虫’,不是肥猪,不过嘛照这样子下去,早晚会变成一条肥‘蛔虫’!
偏偏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估计不会是师兄的,果然,电话还是吴先生打来的,却是慧慧家人听闻小仙观后,无论如何央求着来一趟。
“要不……让她们来吧,治不治得好都无所谓,看看就行!”
话说到这份上,拒绝似乎有点儿不近人情,小悠睁着大眼望着两人,杜篆沉默不语,夕辉则皱紧眉头,过了一会儿方叹道:“来也可,只是……请别抱希望!”
谁能想到第二天早上吴先生一行便到了,除了小女孩慧慧,还有慧慧的妈妈和爷爷。
“厨房里暖和,诸位请到里面就坐。”
有夕辉在就是好,诸事有他,杜篆这个小师叔可躲在一边,陪笑即可。
“来的仓促,几天前恰好买到一支老山参,小小心意,请一定收下。”
“吴先生客气,小悠,带你爸爸去补一觉。”
“给我泡杯浓茶就好,我……”
说着说着,吴先生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好睡一睡,切勿疲倦驾驶,对了,刁老先生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刁老先生是慧慧的爷爷,他摆摆手道:“车上睡过,不困,还请道长看看我的小孙女。”
吴先生睡觉去了,杜篆和夕辉这才开始给慧慧把脉,可这病的病灶在大脑之中,把脉几乎无效。
过了一会儿,两人松开手,互相对望着。
“按理该开祖窍,奈何小生不会,不知小师叔……”
杜篆闻言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祖窍之门太玄妙,摇头是说他不懂,点头的意思是说他可以试试。
此时的慧慧安安静静躺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杜篆学着师兄那日模样,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孩子祖窍之位,指运内气,目凝神光,以意为引,默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