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拜见皇上。”
“众卿免礼。”
天启三年的正月,十六日,元宵节过后,大明帝国新一年的国务会议如期召开。
君臣问礼后,大家各自坐定,然后朱由栋清了清嗓子:“开始吧,因为这是今年第一次会议,所以朕想先问一下户部,去年的收支出来了么?”
“皇上。”户部尚书许弘纲起身:“户部最近这些日子只放了两天假,紧赶慢赶,大体数字是出来了。虽说时间有限,有些统计还不是很精准,但走展应当能控制在十万元以内。”
“好,那就请大司徒给我们通报一下去年我们的收支吧。”
“遵旨。”许弘纲行了一礼后打开一本册子:“天启二年,国家收入的货币税全部折算为银元后,合计为六千四百三十五万余元。除现银外,尚有征收的米麦、薪碳、草料等大量实物税。这其中,米麦等主食一共是三千七百余万石。”
许弘纲报出这么一串数字后,参会众臣各自都有了反应,有的欣喜,有的沉思,有的交头接耳,一时之间,会场里响起了各种嗡嗡之声。
待得众臣们稍稍思考、小声交流了一阵后,朱由栋才道:“大司徒,万历四十六年朱由栋在那一年的五月登基结束后,那一年的收入是怎么样的呢?”
“是。”拱拱手,许弘纲翻开了手边另一册明显看起来旧了许多的册子:“万历四十六年,户部的收入一共是各类粮食四千七百五十万石,各类银元2178.5万元。”
“咦?”当许弘纲报出这个数字后,很多大臣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这,这才两年啊,怎么实物税减少了这么多,而货币税却又翻了三倍?
“朕记得,那一年的银钱收入,盐税就占了1200万是吧?”
“是的,皇上。万历四十六年,户部按照皇上的旨意,将以前皇室和户部征收的丝绢布麻棉花等实物税,全部改为了货币税。当年折银是453万元。草料、马匹等,也全部改为货币税,当年折银下来是230万元。从万历四十六年开始,徭役也可以缴纳银元替代。当年收到徭役折银330万元。剩下的才是茶税、冶税、船钞商税等,呃,当年因为暹罗、日本进犯我大明,海路断绝,所以船钞商税为隆庆开关后最低,只有13.5万元。
而在去年,这六千多万元的收入里,盐税仍然是固定的1200万元。丝绢、草料、马匹、徭役等折银稳中有降。主要的增长点,来自于商税。去年一年,国内的商税从万历四十六年的不足150万元含公路使用费,暴涨到3100余万元。这笔钱,除了海关收入和国家外贸入超有1200余万元,以及茶税、海外五州缴纳赋税外,主要就是由皇上新成立的国家工商总局收取的各种国内的商税。”
“嘶”参会的大臣们在听完许弘纲说完去年收入暴涨的细节后,个个都显得更惊讶了。稍稍一愣神后,首辅方从哲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皇上,这商税一下子收了这么多,也不知民间......”
“哈哈哈,首辅,今天工商总局的三位负责人也来参会了,不如让他们回答你的问题。”
说完这话后,朱由栋的手指点了点,工商总局局长李国俊站了起来:“首辅,诸位上官,工商总局自天启元年年末成立后,经过一年多的运作,已经可以在全国各省份的府治所在城市充分履职。去年,经过工商总局收取的商税,一共只有1700余万元。按照我们的估算,全国的商税大概仍然只有十税一的水平,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而且,随着蒸汽机的推广和不断改良,全国各地的厂房也越来越多,下官估计,在今年结束后,商税应该能够突破250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