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把刚刚在路上买的套套交给了毕罗春，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毕罗春撕开外包装，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塞到方志强的手中，坏笑道：“你留一个吧，以备不时之需。”

“我又用不上这玩意。”方志强苦笑着，但还是随手把套套塞进了衣服口袋，然后继续说道：“你们有聂倩的消息了吗？”

“强子，你怎么还对她念念不忘啊？你来上海的那天我就对你说过了，忘了她吧，她不值得你这样。”刘艳显得非常严肃，她语气缓慢地说着，“你替她借的那50多万，就当是打牌输了吧。以你现在的收入，一两年也就还清了。”

“我不是为了钱去找她，那笔钱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借的。我自己借的，当然我自己去还，我不怪她，也不恨她。我也没有对她念念不忘，我找她其实只想要一个答案，只想要一个她为什么要离开我的答案。”

几瓶啤酒下肚，方志强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这答案不是明摆着吗？你没钱，她受不了跟你过没钱的日子，就这么简单啊！”刘艳说道。

“聂倩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

“人是会变的，而且聂倩经历了她爹病逝的变故。”刘艳说道，“在她爹生病以前，她就跟我说过，有两个男人在追求她。其中一个比她大30岁，都可以当她爹了，但是非常有钱。另外一个据说是富二代，而且我们还很有可能认识他。”

第二天一大早，毕罗春和刘艳还没起床，昨晚他们又奋战到深夜。

方志强收拾好了东西，几件衣服打成一个包，就出门找房子了。

他对居住条件没什么要求，只要便宜就行。

方志强每天走街串巷，哪里有便宜房子，他一清二楚。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住处，那是一个地下室，虽然有些昏暗、潮湿，但一个月的房租只要500块钱。

租好房子后，方志强的电话响了。

“喂，您好！请问是方志强先生吗？”

对方满口的广东腔，说话非常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