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号是一艘豪华客轮,在滔滔江水上顺流而下直奔辽安。
客轮的顶层天台上,金义信手扶栏杆看着远方的辽安府。
辽安府坐落在大平原上,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辽安府靠江一侧的城区。
“王先生,辽安府据说有八百年历史?”
金义信微笑着看向身边王本相,“我从小学习就不好,历史就更差。也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
“辽安府到是有些历史,只是以前生产力低下,辽安苦寒,养活不了多少人。。八百年前,这里能有個几干人就不错了…“
王本相对历史也没兴趣,只是金义信要扯淡,他也只能配合着说两句。
谁让他有求于金义信。
这人是叫金义信,可这人既无信也无义、
王本相心里看不起金义信这群商人的,逐利之徒,营营役役勾心斗角就是为了赚钱。
金义信的眼睛里容不下别的,也看不到别的。
换做几个月前,王本相不会和这样蠢货见面,更不可能陪他聊天。
现在么,就只能先忍一口气争取这家伙的支持。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不算什么。
这个金河集团,真以为背靠袁济天就能想吃谁吃谁!
辽州是他王本相的辽州,一群小人也想占据辽州,不知死活!
先让他们蹦哒一阵子,等解决了高谦,他再把这群宵小之辈一个个捏死。
至于袁济天,这位五阶能为金河集团出头?他不信。
就算袁济天出头,他也不怕。大不了就先拜入袁济天门下,他不比金家这群废物强百倍。
再者,过一段时间天地巨变,袁济天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
王本相知道金义信就是兜圈子扯淡,并不是想历史他按下心中的不耐随口应付了两句,这才转入正题:“金先生,那批源钻请你再扣几天不要交货。"
这。……
金义信有些为难皱眉,“王先生,您让我很为难啊。做生意讲究诚信为本,
“我们和杨家约好了要交货,对方钱也给了,怎么能反悔呢?“
王本相都想笑了,这人还有脸说什么诚信。看到杨家情况不好直接就把人一半的订金给吞了。
他也不想这个狡猾不要脸的商人讲道理,他直接说道:“你扣下这批货两个月,过后我有两倍价格买下来。"
“嗯?“
金义信有些惊讶,“王先生此言当真?”
王本相冷然道:“我不开玩笑。"
他顿了下又说:“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要把杨云瑾先扣留一段时间。“
“那怎么行。”
金义信有点不高兴了,“我们可是规矩的买卖人。“
“再加十亿。“
金义信沉默了下说:“王先生,我知道杨云瑾是高谦的未婚妻。你这价格可不对啊。”
“二十亿,不能再多了。”王本相有点不耐烦了,商人真是贪婪。
金义信还想说话,王本相直接打断他,“你们只需要暂时扣住杨云瑾,不用你们做别的。这很难么?"
金义信想了一下赔笑道:“为了王先生,我们就破例一次。不过,我们最多请杨小姐暂住十天,不能再多了。"
王本相又补充道:“等我拿回辽州,我会和金河集团进行深度合作。"
“太好了,我们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金义信有些兴奋招手:“来,开香槟。”
旁边伺候的仆人很快端上一瓶冰镇香槟,金义信亲自给王本相倒了一杯酒。
王本相强挤出一个笑容和金义信碰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他才飞天而起瞬息远去。
等到王本相离开,金义信笑眯眯摇晃着高脚酒杯,他对着从船舱里走出的金义仁笑道:“大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金义仁看了眼碧蓝天空,云天之上已经看不到王本相的踪影。
他微微皱眉道:“我敢打赌,王本相一定会把那口香槟吐出来。”
“这人又多疑,又自负又强硬。可不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这样的人才好,别人都不喜欢他,他选择就会很少。我们和他合作,获益就更多”金义信自信的说道。
“不交货可以有很多理由解释。扣下杨云瑾却怎么也解释不了。“
金义仁对此有些不赞同,“我们没必要趟这个浑水,"
“怕什么,不过就是个小小高谦,在辽州也许还算个人物,在我们面前能算的了什么。至于杨家,更是不值一提。
金义信对大哥的担心是不以为然,“辽州越乱,钱就越好赚。"
他又讨好的对金义仁笑了笑:“要没大哥在这坐镇,我也不敢做这种事。"
金家五兄弟,金义仁和金义理是四阶。一门双四阶,这个概率可太低了。
正因为有这两位四阶坐镇,金河集团生意越做越大。
后来金义理更是拜入袁天济门下,这让金河集团在宋州站稳了脚跟。
金义信代表金河集团常年在外,对于辽州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他是很看不上的。
一个泥塘里,能藏着什么大鱼!
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几十亿的快钱,他都不会亲自跑到辽安来。
“辽、林、原三州其实都是背靠陆渊,他们三州何以内斗。陆渊却不会容忍外人随便插手。”
金义仁提醒弟弟,“我们兼我们的钱,手不要伸的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