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兀林深处(2 / 2)

但是她还是忍着将他心脏刺个窟窿的欲望,在他胸膛上画下狰狞的伤口。

覃泽痛哼出声,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回去!”

忍九似是没有听到,仍在他胸膛划刻着。

“哈哈哈,好,哼嗯,,哈哈哈,既然你说兵不厌诈,你给我等着!”覃泽恶狠狠瞪着她,似是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鲜血沾在了忍九的手上,覃泽的脸色因为失血慢慢变得苍白。

划刻完,忍九眼中的狠戾稍退,恶劣的看着他,气质像是谪仙入魔,诱人却又骇人,“你要寻死,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不要赖在我身上,平白让我多了一条罪孽。”

“你这次不杀我,我定会让你落入我手中,我会折磨你,天天折磨你,日夜不分的折磨你,最后弄死你,你必死无疑,必然死在我手上!”覃泽的嘴唇也有些发白,但是声音笃定,像是宣誓般的。

忍九听着他说的这些话,眼神晦暗不明,闭了闭眼,然后又重归于平静地看着他,“真是好奇,你这么着急着去送死,而且武功又这么低,”

忍九看着他越发苍白的俊美容颜,轻笑了两声,声音微凉,“呵呵呵,关键是还这么蠢,还无门无派,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覃泽有些虚弱,忍九划刻的力道很重,血还在不停的流。

忍九继续道:“是不是有胡媚这条大腿给你抱啊,啧啧,双刀门倒是不错。”

覃泽终是没有力气与她争锋相对,他知道她在他胸膛刻了几个字,就是不知道她刻的什么,但是凭她这般语气这般态度,定是对他的羞辱。

覃泽有些茫然了,她好像不是欲擒故纵,就是单纯的不想杀他,为什么?贱的不值一文的善良么?终有一天他会告诉她善良该用在何处,而不是用在他这般自己都放弃自己的人身上。

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见面就将他和左息九有仇告诉了她,好吧,是她猜出来的,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败在她手上,总是出言刺激激怒她,等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放过自己的时候,有些愤恨,又有些莫名的愉悦,她终是舍不得杀他。

忍九又是将他劈晕重新回山洞里睡觉。

天色微亮,忍九便醒了,看着洞口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的人,有些不忍,便吃力的把他拖到山洞,为他捡了些柴火驱走他身上的寒气,目光落到他的胸膛,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戾气那般狠重,不由得有些自责,但是还是转身离开。

忍九没有在兀林浪费时间,左息九那般神通广大自是派人去寻了水晶兰,兀林如果有的话早就被找到了。

兀林的外部中部深处的分界真的很明显,越往里去越阴森寒凉,光线越暗,忍九在兀林深处边界打量着,分明清晨时分,兀林中部还很明亮,但是内部却是昏暗的如同晚上,树木也越发高大茂盛,枝干丛生,有些狰狞吓人。

忍九调整了呼吸,便是踏入了兀林深处,初入时没什么异样,和兀林外部中部没什么不同,但是越往深处,忍九觉得越发怪异,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万籁俱寂,忍九停下,看了看四周,参天大树,明明一切都是静止的,她看的动作也很缓慢,却是让她有种绕的头晕的感觉。

忍九捂上胸口,莫名的有种胸闷气短的感觉,然后慢慢抬头看,四周静的可怕,像是无一活物,连风都没有,本是广阔的蓝天被树枝交错分割的格外狭隘,让人心中压抑,明明是仰望却让人有种俯视深渊的感觉。

你在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你。

忍九分明觉得那仅剩的狭隘的天空像是在看着她,让她心寒。

忍九连忙低下头,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压下心中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在这里,忍九感觉自己的所有感官都排不上用场,听不到一起声音,分辨不出来周围,看不到周围有一丝活物,甚至闻不到任何,包括土地枝叶的味道都闻不到,忍九似乎明白了一点左息九为什么没有拿到水晶兰,这里委实诡异。

忍九继续往前走,看着树木的长势辨别方向,一步一个脚印,越走越吃力,这寂静,这仿若无物压的人胸口喘不上气。

忍九顿住脚步,思考了一下,感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心理的作用,太过异常便为妖让人不由自主的情绪紧张,不由自主的给自己增加压力。

但是她又不十分确定,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问题。

又走了一会儿,忍九分明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白皙的额头上已近渗出冷汗,忍九跪在地上,双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像是被扼住喉咙般渴望新鲜空气。

忍九心道不好,盘腿坐下运功却发现并没有多大用处。

她忍住快要窒息的不适,静心思考,这里没有活物,但是树木花草长势甚好,能够隔绝一切声音,眼看的、耳听的、闻到的都没有,那么,就大胆的试一试吧。

于是忍九用匕首划下一大片裙子叠了几下缠到额头上,又用匕首划下一道布条,蒙在眼上,感觉还有光,于是又划下一条,蒙了两层,等到彻底看不到了就又折了柔软的草叶用布条包着塞入了耳朵鼻子,眼、耳、鼻都封着,嘴巴紧闭着,也不去摸索着前进,就那样闲庭信步的走,撞到树便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