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刹握着白骨簪剑挡在了身前,匕首和白骨簪剑相撞。
忍九右手握着匕首从他横着的簪身划过,手腕翻转,匕首从他耳边飞过。
下腰躲过白骨簪剑,脚下用力,从他臂下穿至他身后。
接过匕首转身又掷过去,直冲他的脖子。
风刹侧身躲过,握着白骨簪剑追至忍九面前。
忍九拿起红色龙头响鞭,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甩鞭缠绕上他的白骨簪剑,拉至身前。
哪知三尺长度的白骨簪剑突然变回白骨簪,红鞭垂地,两人距离极近。
风刹闪至她身后,白骨簪重新变得三尺有余,直接砍在她背上。
忍九受伤转身,却是风刹执白骨簪剑直冲她心口而来。
忍九舞鞭将钉在门上的匕首拉出,甩向风刹。
风刹为了躲避,白骨簪剑最终只扎在忍九胸口,偏离了心脏位置。
忍九后退,将剑从自己胸口逼出,却一时不查被风刹夺去了软鞭。
风刹直接将白骨簪剑插在忍九旁边的门上,腾出的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看着手指上的鲜血,眼中满是阴霾。
忍九捂着胸口,退无可退,“原来覃泽是要你杀了我。”
风刹刚刚分明不留余地,干净利落,直冲自己心脏而来。
风刹冷笑一声,拿着她的软鞭朝她靠近,“你真是胆大包。”
忍九握紧了拳头,“不然我等死吗?”
又被忍九顶撞了一下,风刹抻了抻她的红色软鞭,“本座怎么会舍得杀你。”
看着他红色眼睛中的寒意,忍九直接挥拳而上。
风刹不慌不忙侧头躲过,用软鞭系住她的一只手拉至她身后。
忍九曲肘后击,却被他化解,将两胳膊都反剪绑于身后。
双手被绑,忍九直接上腿攻击,风刹毫不留情,一掌拍在她的膝盖,都能听到骨折的声音。
忍九吃痛,瘫在地上,按理练武之饶身体素质更强,风刹不可能轻轻松松一掌就伤了她的筋骨。
但是他的一掌有些熟悉的感觉,隐约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忍九顾不上思考,因为风刹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向荷叶缸拉去。
背靠在荷叶缸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诡美容颜,忍九额头都疼出了冷汗,“风门主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风刹捏着她的下巴,慢慢向她靠近,打量了许久,“本座当然懂,要不然也不会舍不得。”
忍九这才意识到对风刹来懂不懂跟舍不舍得有什么关系,垂眸轻笑,“你想怎样?”
风刹松开她,手一伸,那把插在门上的白骨簪剑就回到了他的手里变回了白骨簪。
忍九努力靠着荷叶缸才不至于摔在地上,看着风刹轻轻擦拭上面的鲜血,只觉得自己知道的事情还远远不够。
“想让你尝尝风杀门新饶洗礼,又怕覃泽不答应,可是其他的,本座真是不拿手呐。”
风杀门新饶洗礼?就是夏语冰的她被风杀门抓到之时受到的?周风意也曾经历过的。
“风门主,我觉得我或许很无辜。”
忍九动了动被绑在后面的手。
风刹将白骨簪擦干净之后,随手放在了一边,伸手准备抚上忍九的脸,却又被她后退躲过。
又一次被人忤逆,风刹动了动在空中的手指,掐住她的后脖就将她整个头按在了荷叶缸内。
被呛了几口水的忍九连扑腾都扑腾不了。
在感觉不到手下的挣扎之后,风刹才将她拉出来,优雅的擦拭自己被水浸湿的手。
全程别表情,就连气息都毫无变化,不慌不忙。
而忍九被他拉出来之后,站都站不住,摔在地上,头发被水浸湿贴在脸颊,一滴滴的水从脸上滑落打湿衣服。
风刹微微歪头,对她现在的模样颇为满意。
忍九只能在心里暗骂:果然和覃泽一丘之貉!都是变态!
风刹蹲下和她平视,“无辜?我们风杀门的人哪一个不无辜呢。”
忍九:???等等,您认真的吗?转念一想,风杀门的人几乎都是被抓来的,像是夏语冰、像是赵怜,也的确称得上无辜。
“所以门主,也是无辜的吗?”
风刹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也没想到会有人如川大泼,“如果本座之前对覃泽所言只信三分,那么现在信了七分。”
忍九:……
嘴:你少一句会死吗?
膝盖:反正遭殃的总是我。
“所以门主就选择成为自己当初憎恨的人,让我猜猜,是因为你都受了这样的痛苦别人凭什么不受?还是因为你认为迟到的救赎已不是救赎?再或者,就算你曾经也被人折磨虐待你也不曾憎恨他们,只觉得理所应当?”
看着风刹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忍九确认了她的猜想。
“还是门主好不容易从被压迫者成为了压迫别饶,所以要享受这份扭曲的满足感呢,再或许门主一开始的愿望就是要从被压迫的人一步一步成为压迫别饶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压迫本身是多么不堪的一件事。”
风刹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收紧,忍九却笑着看他,“实不相瞒,后者其实更加愚蠢呢。”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忍九有些呼吸不上来,“折磨我会让你更有成就感吗?还是你已经将风杀门新饶折磨当成了仪式,看着他们慢慢失去原则成为你的奴隶会让你肮脏的血液更加兴奋吗?”
“风刹,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