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姑娘若是喜欢可以带点回去。只是,左教主可能并不喜欢。”
忍九抬头看他,有些不解。
金玉言也看着她,月白的衣衫一丝不苟的穿着却并不让人感觉刻板,反而让人觉得本该如此完美无瑕。
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洒上了夏日夜晚的月光,微微清凉却让人感觉舒服。
“很抱歉,我答应帮你治好腿疾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姑娘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了两次抱歉。”
“本就是我的错,合该道歉。”
“希望我收下这份歉意可以让姑娘少些愧疚。”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金玉言。”
忍九抬头,有些惊愕,原来他师父不是金玉言,只是左息九而已。
这个认知让忍九心里莫名的舒坦了一点。
金玉言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愕,为她解释。
“阴缺使者曾留下药方借金某名号入风月楼,在下同意了。”
忍九恍然,“原来是这样。”
“姑娘不去挑选软鞭和匕首了吗?”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本来打算买软鞭和匕首的,不过忍九也没有过问,他如何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来或许并不重要。
“我拿的银子不够,等过段时间再买吧。”
“如此,也可。”
“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知在下称呼你为祁姑娘是否失礼?”
忍九沉默了片刻,这片刻时间并未让金玉言难安,他一直都是那般朗朗君子,温润如玉。
“不会。”
“那么,祁姑娘慢走。”
忍九微微颔首,握着明清剑离开。
离开兵器铺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兵器铺的名字:良铸
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
这金玉言果真不简单。
金玉言看着路上微微抬头的女子,勾唇轻笑,目光浅淡。
而内室的桌子上摆放着血红长鞭和精致匕首,一看就不是凡物,下面是江湖日志和一叠画纸。
云城白府。
“九儿怎么去的这么久”
左息九放下画笔,走了过来。
忍九握了握手中的剑,好像没地方可以藏,好后悔没有去跟那些玩杂耍的学个如何吞剑。
“师父。”
左息九看到忍九手中的剑脸色果然变了。
“九儿就这么喜欢”
“也不是。”
左息九看着她,让她接着。
“给周风意的。”
左息九脸色更不好了,有些阴沉,周风意周风意,又是周风意!
忍九:还不如承认喜欢剑呢。
“我不允许。”
“那就不给了。”
“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忍九沉默了一会儿,无力反驳。
“如果我父母健在,师父是不是会去杀了他们?”
左息九看着她,狭长的凤眸依旧是忍九看不透的深沉。
“尊主,狂雷门电骋堂孙照行拜访。”
“不见。”
忍九垂眸,微微动了动手指,没有话。
白羽有些为难,接着道:“对方是想见见忘忧…姑…姐。”
忘忧姑娘最终还是成了忘忧姐。
左息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低头垂眸的忍九,冷笑一声,大步往外面走去。
她是我的忍九!只是我的忍九!
忍九沉默了一会儿,也跟了过去。
左息九分明是带着怒气,路上的蛰教徒纷纷行礼,噤若寒蝉,就连白羽都不敢作声。
纯白的衣袂染淡不了他的容颜,美极至妖的一切,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不过宛若实质的怒气让他有了一丝烟火气息,虚拟和真实相间,缥缈的不似人间存在的美好。
就连孙照行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惊艳,这种惊艳不是在一眼之间,而是深烙心中,至此难忘。
不过孙照行并没有怀疑,这个是不是左息九,因为只有这样的风姿才担得上传。
“左教主,我想接忘忧回狂雷门住一段时间。”
孙照行开门见山,在他身后的孙逐风紧皱眉头,爷爷是不是太野了。
他可还记得当初被派到蛰教探查华绍行踪之时,爷爷为了让自己碰到左息九的时候跪着走,给自己好好上了一课呢。
左息九听到他的话,轻笑,狭长的凤眸暗的透不过一丝光。
“呵呵,忘忧,祁忘忧,你胆子不呢。”
忍九连忙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师父!”
左息九看着她眼中的乞求,手指微动,最终还是抽出自己的手,抚上眼尾红痣。
“九儿,忍九,你的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