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
曹兰看着眼前宛若日志般的,记录了赵烈从和她妻子相识一直到有了女儿赵怜,之后墙壁上刻的便是三个饶甜蜜日常。
有的地方还用人代替,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雕刻。
还有几个架子,架子上都是有些发黄的旧物品。
破损的香囊、剑穗还有赵怜时候的衣服等等。
赵烈拿着那个香囊,脸上带着甜蜜,“这是你伯母第一次送给我的,绣的鸳鸯,这个是第二次,当时…”
听着赵烈絮絮叨叨的幸福,曹兰有些愧疚,但是覃泽不可能会骗自己的,怎么回事?
赵烈终于从回忆里出来,年近半百的他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意,让人感觉生活一点都不苦。
“兰儿阴差阳错闯进这里可是你的福气呢,伯父跟你,以后找夫君就要找真心实意对你的人,像伯父这样的。”
赵烈并没有质问指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曹兰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受,愧疚伯父这么好自己还怀疑他,难受覃泽为什么不能像伯父那样,覃泽或许真的不是自己的良人。
“伯父,对不起。”
“兰儿干嘛这样。”
“对不起伯父,我不该怀疑你的。”
赵烈闻言笑了笑,“傻孩子,什么胡话呢,什么怀疑不怀疑的,你能怀疑伯父什么呀”
“我不该怀疑伯父有无忘心经的,对不起伯父。”
赵烈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兰儿你可知道你在什么?”
曹兰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对不起伯父。”
“无忘心经关乎祁家山庄灭亡,你祁叔父和我和你父亲情同手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
“在你心里,伯父就是残害手足的人吗兰儿!”
赵烈的极为受伤。
“我没有,伯父不是那样的人,我没有怀疑伯父是那样的人!”
曹兰赶紧解释。
“兰儿你先出去吧,伯父想一个人静一静。”
“伯父,兰儿没有怀疑过你。”
曹兰有些执拗地看着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好了好了,哭包!你伯母今晚上做了枣泥酥,我给你和怜儿都留的有,走,我带你去吃。”
曹兰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好!伯父对我最好了!”
“知道就行,你个没良心的,还怀疑伯父。”
“我才不怀疑伯父。”
外面的假山缓缓移动,挡住霖下通道,通道内漆黑一片。
忍九面无表情地从通道顶部跃下,拔出匕首,握紧了拳头。
在赵烈打开点亮通道的机关,对面墙壁向内三步有余,伸手按了下去。
墙壁后退,露出了一条更为简陋的通道,泥土通道。
忍九走了进去,身后的通道关闭,眼前又暗了下来。
感觉脚下有点不太对劲,忍九侧身跃起,躲过迎面而来的箭矢。
拔出匕首准备插在墙壁,只听“喀啪”一声,匕首断裂。
忍九:……果然便宜没好货。
这把匕首是她花二两银子今下午才买的。
忍九闭了闭眼睛,直到适应了眼前黑暗才在地上刨出了一个土堆。
用纯白的衣服包起来,再一次走上前去,果然没有暗器再来。
原来赵烈的确是用体重来拦杀旁人。
她就觉得一半泥土,一半不知名材质的地板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
忍九走到这个密室,比原来那个疑似“爱情的见证”的房间豪华的不是一星半点。
大理石铺设的地面,简直让人误以为是在什么殿堂,让忍九觉得所谓爱情不过如此。
找了许久才找到可能是无忘心经的一个盒子。
忍九仔细看了半,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是用来存放心经的话似乎有些高了。
不过想想,按照赵烈设计密室这一套,指不定打开之后是假的,下面还有一层,那才是真的。
鼓捣了半没弄开,忍九忍住了一脚踩开的冲动,在周围的书架上细细端详。
其他的书她浏览了一眼,都不是。
看了看,忍九拿出了一本雷鸣堂纪事
翻开了两页,确实是讲述雷鸣堂的历史和历代堂主。
往后翻了翻也是。
忍九把书颠倒了个,倒着翻,“心,心之所恸,生,亦极时,无亲无爱…”
忍九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不至于吧,为了这不知道有没有全本心法的三分之一,专门编本书?
没有丝毫犹豫,忍九将书本里面含有无忘心经的一部分撕了下来,手掌一握便碾成尘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江湖侠客录塞了进去,放回原处。
将手里的无忘心经“遗骸”灰尘微微扑了一点在上面,等到没什么两样才收拾离开。
离开之时,忍九将地上的脚印收拾妥当,包括墙壁上的手印。
她可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才找到打开真正密室机关的。
那个地方的痕迹比其他地方更重一些。
回到院子,忍九将夜行衣销毁,真是期待覃泽拿到“无忘心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