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息九安静的看着她，没有追问。

忍九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终于想明白了，抬头看他，神色庄重而认真。

“师父合该高高在上，举世无双。”

左息九没有话，他并不希望这句话从她嘴里出来，他觉得极不符合。

那那个女子也过这样的话，他并没有感觉到突兀，甚至还在想如果这句话从她嘴里出来，他会有多开心。

可是现在，他并不开心。

他宁愿她希望自己就像普通人那样陪着她，他甚至还希望她能够孩子气一点让自己不要去闭关就这样陪着她，甚至于她出希望自己救世济人，他都觉得亲切好多，哪怕会生气，他也希望。

“如果这是九儿希望的，那么我都会做到。”

左息九的声音平静。

忍九牵着他的手往回走，左息九的改变她看在眼里，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欢喜还是恐慌。

她希望他改变又不希望他改变。

最起码不要是因她而变，她的命的确是他的，可是感情不是。

她总觉得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她不想在背负着他的大恩之上，再对他感到愧疚。

她已经还不起了。

“我只希望师父能开心，师父话算话，一定要做到。”

忍九努力让声音轻快活泼一点。

左息九闻言，狭长的凤眸中是要溺死饶温柔。

“九儿知道的，我的开心与否都取决于你。”

忍九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地“嗯”了一声。

“师父阳骄送我回去，他来山城了吗？”

忍九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左息九自然也察觉出了她突然转移话题，他不想深究原因，那一定不会是让他开心的回答，或许他应该是知道原因的，却装聋作哑，当做不知，当做毫不在乎。

“阳骄明到。”

“好。”

一阵无言，直到寻欢楼流川间，两人都没有再过话。

这样的沉默让忍九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

她依旧要和左息九共处一室，依旧要和他同床共枕，依旧不想再些什么。

深夜，左息九从背后抱着她。

“九儿睡着了么”

忍九身子微僵，感觉现在就算装作睡着也会暴露。

“没樱”

将她身子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左息九有些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两人极近的距离让她局促不安。

“师父唔”

忍九话还未完左息九就吻了上来。

她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连忙推开他。

左息九舔了舔唇，看到她有些惊慌的模样，轻声笑道：

“九儿在害怕什么，嗯？”

忍九脸通红，目光有些闪躲，“没，没什么，师父还是早点休息吧。”

完就背对着他，躺的远远的。

左息九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极深，过了许久又跟了过去，将有些瘦的她圈在怀里，蹭了蹭她细软黑发。

“九儿要快点长大。”

不出意外她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却没有回答。

第二忍九醒来的时候，已经巳时三刻。

身旁已经没了左息九的身影，眉头微皱下床洗漱，自己怎么起的这么晚。

刚洗漱完毕外面有人敲门。

忍九开门就看到了阳骄。

阳骄看到她时眉眼弯弯，露出的虎牙显得整个人纯良无害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