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覃泽几乎是立刻就咬牙切齿地拒绝了她。
他的态度好像是真的不在乎无忘心经,好像是真的非她不可。
忍九垂眸,推开他,重新拿出一张纸。
覃泽沉着脸看她许久,她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他,只是认真地书写。
在她写完一张放在旁边的时候,覃泽突然走到书桌前面拿过那张纸,看都没看就将纸撕的粉碎。
看到桌子上的碎屑,忍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重新拿起一张纸继续写。
覃泽怒了,将所有纸一掌粉碎,他的力道很大,一个碎纸屑擦过忍九脸颊甚至还划出了血痕。
她抬头看他,目光微冷。
覃泽眼神阴沉,“你不让我碰你,我连别的女人都碰不得了吗?”
“所以留着我到底有什么用呢。”忍九微微歪头看他,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
覃泽有一瞬间以为,她可能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自己的计划,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不堪。”他看着她,一眨不眨,似乎要将她的所有都印在脑中,记在心上。
忍九:“刚才那一幕还明不了吗?”
覃泽沉默了一会儿,喉咙动了动,然后突然弯下腰从桌子下面钻了过来,揽着忍九的腰将她抱起。
一转身就将她抱坐在书桌上,他一手紧搂忍九的腰,另一手按着桌子,放软语气,
“我真的不会再碰她们了,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帮你报仇,然后我们就一起隐居,好不好?”
他的动作太快,忍九被他抱到桌子上的时候还是懵的,然后低沉性感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忍九汗毛都起来了。
她嗢咽了一下,握了握手指,扭过头和他拉开距离。
“那你放了她们啊。”依旧是冷漠嘲讽的声音。
覃泽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蹭了蹭她的头发,
“她们不能走,我可以杀了她们。”
忍九刚才放下的戒心又拾了起来,冷着脸挣开他,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你不能跟我讲道理,要跟我讲感情才行啊!”覃泽这次倒是没有生气,重新将她抱在桌上,拉在怀里,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那副阴沉的样子。
“你有没有想过胡媚?”忍九只觉得心凉,覃泽他难道还要杀了胡媚吗?
“九儿,我那次狂雷门攻打双刀门之后就没再碰过她了。”
忍九气极,“双刀门可都是因为你才受了那次无妄之灾!覃泽,你到底有没有心!”
覃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气息陡然变得阴冷起来,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微凉,
“九儿怕是错了,那可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才对呢。”
忍九有一瞬间心虚,想扭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只能垂下眼睑,逞强,“那是你咎由自取。”
覃泽松开她,转身走到旁边软榻坐下,手指缠绕着房中的软纱帐幔,嗤笑,
“是呢,胡媚现在,不也是她咎由自取吗。”
忍九用手背擦了擦下颚,似乎是要擦掉覃泽刚才留下的痕迹,她从书桌上跳下,随手揪下一根绸幔包扎手掌。
覃泽看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被她这样糟蹋,只是眉峰微挑,没有什么。
忍九一边包扎一边开口问,“你一直都知道胡媚真正喜欢的人是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