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扬死在了她的手上,那么就杀了她为陈扬报仇,不计后果。
“你就不怕天蛰教报复吗?”
她面上毫无波澜,这句话说得自然,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之时的自我厌弃浓厚的快要让她窒息。
她拼命逃离左息九却还要像一个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寻求他的庇护,她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
姚炟笑了一声,眼神冷漠,手起剑落,温热的血溅在了忍九脸上。
她睁眼,看见眼前人时心情极为复杂。
华绍转身一掌打退姚炟,轻功带忍九离开。
姚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没有阻拦。
这时崔长老扶着腰走了进来,面沉似水,“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
姚炟垂眸行礼。
崔长老揉了揉腰,然后试着直起身子,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姚炟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叫崔长老来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冯长老喝的醉醺醺的,明日的新生集训怕是去不了。”
“这个死酒鬼!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崔长老骂骂咧咧离开了。
而此时冯长老在姚炟的房间睡的正香……
华绍轻功带着不能动弹的忍九离开了奇罗峰,她一路上都安静的过分。
直到到了奇罗峰山脚下的树林里面,华绍才停下,扯下面巾,面色沉沉。
忍九不太敢看他的表情,她垂眸,抿了抿唇,轻声开口,“你受伤了?”
华绍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在挣扎什么。
他一手负于身后,忍九没有看到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手指微动,最终还是将手里那颗丹药碾碎,散在风中。
“没事。”
他的声音稍显冷漠,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忍九试着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提前写信告知你吗。”他的语气不善。
忍九愣了一下,面色不太自然,他在怪她留下书信就离开吗?
“华绍,我们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呵,呵,”华绍被她说的话气笑,“你当我们的婚事是什么?让我整天提心吊胆,害怕回到家里只有一封冷冰冰的信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华绍直视她,似乎在等她下文。
忍九移开目光,“你最近事情很多,我不想让你分心。”
“现在这样的场景又让我好到哪里?”
忍九刚准备开口反驳他,话到嘴边却生生止住了。
她喉咙动了动,“对不起。”
华绍冷凝的表情有些松动,他看向别处,语气依旧生硬,“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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