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有余一声暴喝下得岳雷一哆嗦,连忙靠在路边停下。
怀中的关绰绰马上坐直,
“有余哥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岳有余脸色严肃的说道,
“有人要跳江。”
此话一出,岳雷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
关绰绰也拍拍小胸脯,嗔怪地说道,
“有余哥哥,下次别这么吓人,人吓人吓死人。”
岳有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俩人。
如果只是成年人跳江,他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跟他有个毛关系。
如果是孩子跳江,他肯定要救。
毕竟小孩子的思想并不成熟,很多事情钻牛角尖出不来,自寻短见。
但是如果一个大人领着一个小孩一起跳江,那这事儿就有意思多了。
这个男人绝对是有故事的男人。
不是精神病,就是活不下去了。
岳有余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死,但是不能看到小孩跟他一起死,毕竟他的心还未彻底冷却。
关绰绰和岳雷顺着岳有余的目光看向过江大桥扶手上方。
此时,正坐着一个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岳有余隐隐约约能看见这个满脸憔悴、胡子拉碴的年轻人。
应该不过而立之年,但此时的精气神仿佛还不如不惑之年的中年人。
怀中的小男孩儿极为瘦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泛紫、呼吸急促,明显身患慢性心脏病。
年轻人正在默默流泪,而孩子满脸的微笑,轻浮父亲脸颊上的泪珠不停地安慰着。
岳有余三人静悄悄来到这对父子的身后,杳无声息。
小孩子扭头看到父亲身后一大二小三个人影,满脸愕然之色,轻声对父亲说道,
“爸,勾魂使者来了。”
父亲被儿子的话吓得全身僵硬,虽然父子俩早有自杀的心,但是人活着还是不希望这么早见到勾魂使者。
难道地府中人就不能再等等,等他们死亡之后再出现。
“喂喂,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能乱说。
你看我们哪里长得像勾魂使者。
寒颤谁呢。”
岳雷不满地说道。
二叔突然开口不仅吓了小朋友一跳,他的父亲向下一斜,全身就向桥下坠去。
二叔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二人的衣服提了上来。
不满的说道,
“你们父子俩也不至于这样,我只说了一句话就往下跳,怎么给我找事儿呢?
要是不把你俩救上来,我这掉进黄河也洗不清,岂不是摊上杀人的罪名。”
年轻人连连道歉,小孩却不满的嘀咕道,
这静悄悄的夜晚,看到你们,本来我们就很害怕,在这咣当来这一嗓子,谁受得了。
岳雷顿时无语,得,怎么还成了他们的错。
“有余,这父子俩就不应该救,早死早托生,他们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岳有余两手一摊、耸耸肩,
“二叔,之前如果咱们开车过去,他们是死是活,跟咱们没有关系。
但是既然咱们已经救了一次,这要是第二次再跳江,就跟咱们有关系。”岳有余无奈的说道。
“我说有余,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父子俩跳不跳江,跟你有什么关系。
咸吃萝卜淡操心。”
岳雷及其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