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有点生气。“他不是我的监护人。”她回答，半个霍格沃茨显然都不这样认为，这让她很恼火。

“我知道，”他圆滑地说，“所以我约你出去之前没有征求他的同意。现在，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不要这么做吗？”

金妮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打定了主意。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有，”她回答。“我愿意和你一起去霍格莫德。”

***

“韦斯莱到底和艾夫斯在干什么？”布雷斯突然说。

德拉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金妮和格雷厄姆·艾夫斯还靠在客厅对面的墙上聊天——不过他们现在似乎靠得更近了。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布雷斯问，德拉科扬起眉毛看向他。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什么？”布雷斯回答，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德拉科哼了一声。“别跟我来这套，扎比尼。”他喝了一口酒。“我了解你，我也知道你爱情生活的最近进展，你认为别人感兴趣的女人更有吸引力。”

“这完全是——”布雷斯说，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哈哈大笑。“——百分之百准确。”

德拉科对着酒杯笑了起来。“不过不是那样的，”布雷斯继续说道，“我发誓。相信我，我从来不需要靠别的男人来发现韦斯莱有吸引力。”

“嗯，没错。”德拉科轻声说。这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在厚脸皮地调情，但是……“我觉得你在圣诞舞会上毁了你和她的机会，伙计，”他说。在萨曼莎·韦西事件后，金妮似乎对布雷斯的魅力不那么感兴趣了。说到这里……“那你跟韦西彻底结束了吗？”

布雷斯敷衍地摆了摆手。“是的，三月份就结束了。我和你说过。”

“她让你保持了整整三个月的兴趣。”德拉科低声吹着口哨，忍不住取笑他。“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纪录——我们要给你颁个奖吗？”

“哦，滚开，”布雷斯回答，瞪了他一眼，但是他翘起了嘴角。他将目光转回金妮身上。“我的意思是，该死的，看看她。”

德拉科转过身，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金妮·韦斯莱很有魅力。自从圣诞舞会以后，霍格沃茨的每个家伙都知道，他刚要开口这么说，就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灰尘走了进来，用力拽着他父亲的裤腿，德拉科知道，在宴会期间，除非接到命令，否则灰尘不允许进入一楼客厅。他看上去吓坏了。

他父亲看起来很生气，拍了拍浑身颤抖的家养小精灵的下巴，并弯下身子，灰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卢修斯脸色苍白地怔住了。

他慢慢地站直身体，咽了口唾沫，冷静下来，挤出一个笑容，大声敲了敲最近的桌子。“对不起，女士们，先生们，”他说。“很不幸，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需要请你们所有人……”他环顾四周，似乎想确认没有十分重要的人物在场，然后，“……离开。”有人在窃笑，没人朝出口走去，所以过了一会儿，卢修斯冷冷地加了一句：“现在。”

布雷斯扬起眉毛看着德拉科。“我想我们……之后再见吧，朋友。”德拉科心烦意乱地说，布雷斯点点头，走向他的妈妈和继父。艾夫斯又跟金妮说了一句话，然后也离开了，所有人都陆续离开，直到客厅里只剩下德拉科的父母、他和金妮。

“怎么了，卢修斯？”纳西莎问，显然因为宴会的突然结束而忧虑。“发生了什么事？”

卢修斯整理着他的外套。“黑魔王来了。”他说，德拉科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降低了十度。“灰尘把他从后门带了进来，他正在图书室里等着。他不喜欢久等。走吧。”

“爸爸，等等。”德拉科急忙说道，瞥了一眼金妮。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但是她绷紧了下巴。“金妮怎么办？”

他父亲停顿了一下，也转过身来看着金妮。德拉科能看到他脑袋里的齿轮在转动——要不要把她藏起来？“不，”他慢慢地说。“他无论如何都会发现的。她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