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德拉科赞同道,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是第五瓶了吗?他俯身将它放在床边的地板上。
“但是也出奇的真诚,好像他要证明什么似的。”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他也没有夸耀最近的战绩。”
他笑了起来。“你说的是我们的布雷斯·扎比尼吗?”
“我承认我也很震惊。”
德拉科扬起眉毛,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用胳膊肘撑起身体。“如果他约你,你会答应吗?”
她耸了耸肩。“也许只是为了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他笑着躺了回去。“气派。”
“说德拉科·马尔福吧。”
“嗯,言之有理。”
她笑着伸出手来,揉乱了他的头发。他发出抗议,像往常一样假装生气,但是他意识到,他此刻的抗议十分心不在焉。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头皮上,这种感觉很好。“梅林,”过了一会儿,她说道,“这里冷得要命。我要开一扇窗。”
她站起身来,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他看着她穿过房间。她用手捋着头发,打开窗户,温暖的夏日微风吹乱了她的铜色卷发。她笑着走回床边时,他发现她因为喝了威士忌而脸颊泛红。
她站在床上,举起右手,触碰着床顶,帮助自己保持平衡。他抬起头,看着她沿着床垫走过来,他的心悸动了,他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的脸和脖子线条,风吹得她的长睡衣紧贴着她的身体。
他呼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布雷斯在派对上说过的话。
我的意思是,该死的,看看她。
他模糊地记得,他当时认为他不需要看,因为他已经知道金妮长得很好看,他从圣诞舞会时就知道了。不过那是不一样的。认为某个人看起来漂亮和认为某个人看起来……呃……
他对上她的眼神,心又悸动起来。
他到底喝了多少威士忌?
“你相信有灵魂伴侣吗?”她突然问道,她已经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在仔细观察床顶上的星座。
他紧紧闭上双眼,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你说的不是扎比尼。”他开玩笑地说。
她笑了起来。“我说的是我们,你这个傻瓜,”她说。“你知道,灵魂伴侣——比了解自己更了解彼此,需要彼此……这样的人。你觉得我们是那样吗?”
“我认为两个人可以互相了解,互相需要,而不用贴上庸俗的标签。”他坏笑着回答。
她假装受到冒犯,倒在他身边,显然想打他的脑袋,但是德拉科用鲁莽的行动打断了她。
他没有多想,他几乎肯定他的身体根本没受大脑支配。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亲吻了她。
她立刻回应了他,这让他纳闷她到底喝了多少,但是,她的舌头热切地探进他的嘴里时,他什么都不再想了。他轻声□□,感觉到她贴着他的嘴唇露出了笑容,他将左手伸进她的发丝,然后滑下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觉到她的皮肤很热。
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身侧,偶尔拨弄着他的T恤下摆,好像她不确定她是否想将它从他身上脱掉,他刚开始思考,如果她真的把他的T恤脱掉,那意味着什么时,她突然松开了他。
她喘着粗气,从他身边挪开了。他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即使透过威士忌的轻微迷雾,他仍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想法,他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但是她抬头看着他,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然后在他身边仰面躺了下来。
“你应该小心你的舌头放在哪里,马尔福。”她幽默地说。“总有一天会让你惹上麻烦的。”
他露出了笑容。金妮在这些事情上总是……很随和。他也躺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转向他,依偎在他身边,取笑地问他,如果他在级长巡逻时发现有人在扫帚橱里热吻,他会不会做一个伪君子,给他们扣分。
他们又随意地聊了一个小时,聊学校、魁地奇和无关紧要的事情,当他渐渐醒酒了,思路再次清晰时,他忍不住想,金妮刚才停下来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当时彻底失控了。
这个想法使他心惊胆战。金妮睡眼惺忪地贴近了他时,他想,该死……
他完蛋了。
因为他意识到,不管是不是灵魂伴侣,他对他的好朋友感受到了强烈的生理吸引。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