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怔住了,但他仍然努力作出平静的样子。
达芙妮耸了耸肩。“然后她就……对他开火了。说实话,这似乎有点疯狂。”
我敢打赌,他苦笑着想。他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密室对她做了什么——还在对她做什么的人。因为黑魔王和那本该死的日记,她被分到斯莱特林,慢慢地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差点杀了四个同学。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夏天,他不止一次醒来,发现她哭着说蛇皮和血书。德拉科低声嘟囔着。艾夫斯不知道他触动了哪根神经。
他几乎为那家伙感到难过。几乎。
“并不是说分析之前的对话不令人兴奋,”布雷斯突然说,“不过马尔福——玛西娅怎么样了?”
“我觉得很好。”他回答,不再去想金妮和密室的事情。
“很好?”布雷斯扬起眉毛,坏笑着问道。“她刚才下楼的时候,看上去可不止很好。”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了笑容。“你们……”他抬起一只胳膊,含糊地做着手势。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不,扎比尼,我没有。”
“你知道她在跟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六年级学生交往吧?”达芙妮说。“我听说他们同意在这学期见一见,但是……”
“她告诉我了。”德拉科简短地回答。“我为什么要在乎她在夏天干什么?”
“更像是她干谁,”布雷斯笑了起来。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他们常用的棋盘。“好了,马尔福。既然你手头没有别的事,”——他暗示地扬起眉毛——“你欠我一盘棋。”
***
那天晚上十一点半,除了布雷斯正在洗澡,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了。克拉布和高尔的帘子后面传出了响亮的鼾声。但是德拉科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用手指划着古代符文课本,想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斯莱特林的学生里,只有他和诺特为O.W.L.s选修了这门课,而诺特对任何人都少言寡语,所以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德拉科恼火地瞪了一眼诺特拉上的帘子。
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德拉科拉着脸最后看了课本一眼,然后把它装进了书包里。
他打开门,准备让那人明天早上再来,却突然停了下来。
“韦斯莱!你怎么——”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从他身边钻进房间,直接躺在了他的床上。他看着她的衣服——睡裤、她最破旧的睡衣之一和长袜子,他扬起了眉毛。“在这过夜?”
“嘘,”她笑着轻声说。“你想让整个宿舍都听见吗?”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的淋浴声停了。“马尔福,有人在吗?”布雷斯隔着门喊道。
“呃……”德拉科本能地扑到床上,隔着金妮的身体去拿魔杖。他紧紧拉上帘子,试图想出一个恰当的谎话,却一无所获。“……没有。”他结结巴巴地说。
金妮响亮地哼了一声,然后睁大眼睛,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德拉科瞪着她,她因为无声的大笑而浑身颤抖。
“哦。”布雷斯慢慢地说。“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