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夏公主一愣,喜出望外,激动地一把抓住白灼的手,说:“那你快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南疆?我的未来命运会如何?”
白灼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环顾四周,在这满是南疆风情的正殿内,想寻个桌案,好方便与帕夏公主星象解说。可她的目光在这正殿扫视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个像样的桌子。
“哎,白灼你在找什么?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帕夏公主着急地原地蹦了三蹦,细眉微蹙,顿了一顿,转而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更是激动地说:“是不是场地不合适?白灼,你是不是还要做个法,烧个香什么的?”
白灼笑着说:“没有啦,我只会通过天象来解读人的命运,完全不去做法。只是,想问问公主,你这里有没有桌案什么的?”
帕夏公主笑容一僵,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哎!我小时候骑马射箭散漫惯了,不大爱那些诗书古籍之类的。我这正殿里,完全没有桌案。而且,你们中原人平日里喜欢坐着桌椅聊天,可我们南疆人喜欢席地而坐。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桌椅什么的,就没办法看星象了?”
白灼想了想,安慰她,说:“没关系,就席地而坐好了。不过,我还需要笔墨纸砚……”
“哈娜!”帕夏公主转身吩咐贴身丫鬟:“你快去找找笔墨纸砚,如果没有的话……吴南洲,可以问皇上要吗?”
吴南洲尴尬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清楚白灼的肚子里到底打算卖什么耗子药,他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白灼好一番,忽然听到帕夏公主这么一声,赶紧鞠了一躬,满脸堆笑地说:“帕夏公主,需要笔墨纸砚只需跟奴才我说一声就行,我去帮您取。”
白灼一听,赶紧对他说了句:“对了,顺便帮我问问皇上,能否把你们的星历表借我一用。”
吴南洲再度头皮发麻,厉声斥问,道:“你要星历表做什么?”
这吴南洲,每次对白灼说话口气都不大好,但白灼似乎完全不介意。她笑着回应:“为了牵线呀!”
一句话噎得吴南洲无法回答半个字。他只能瞪了白灼一眼,遂又对帕夏公主行了个礼后,便赶紧去拿东西了。
吴南洲当然没有去取东西,而是赶紧一路飞奔,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御书房。
他要赶紧向皇上汇报刚才尔雅居里发生的重大消息!
吴南洲一个即将而立的大太监,曾经跟着皇上征战多年,南北奔波。曾经,他的体力和精力都是极好的。
可自从皇上建立了大越王朝之后,他主动选择自宫,成为皇上最贴心的心腹。这一年内,他跟在皇上身边左右不离,却再也没有四处奔波了。眼下,他好久没有跑步,一时间,竟然跑得气喘吁吁,体力不支。
皇上正在御书房内批奏折,刚放下一本,耳边却听见由远及近的喘气声。他抬头一看,吴南洲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他见了皇上,没忘行礼,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原地:“皇上!”
“你快起来,出什么事儿了?跑得这么急?”皇上继续低下头翻看奏折,忽而又问:“是白灼又出什么乱子了?”
吴南洲一拍大腿,满脸愁苦地说:“哎哟,皇上,您可真是说对了!白灼我算是发现了,她肯定不是原来的那个媒婆了!她绝对被掉包了!”
皇上一惊,放下手中奏折,抬起眉眼看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这白灼,竟然会武功!”吴南洲简明扼要地说了主题:“刚才在尔雅居,帕夏公主要跟白灼玩雪翎。就是上次帕夏公主刚进宫,差点用雪翎伤到你的那玩意儿!这么危险的东西,皇上您本就武功卓绝,都险些被伤。可刚才,帕夏公主用十根雪翎去射白灼,白灼不仅一一躲过,而且还能将雪翎全数拿了去!”
皇上听罢,嘴角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垂眉低目,转而又去看手中的奏折,似乎毫不在意地说:“白灼肯定会武功,如果她不会,我反而要怀疑是掉包了。”
“啊?”这下吴南洲看不懂了。
“白灼是梁衍的人。梁衍是前朝遗孤,能成为他的人,绝不可能仅仅靠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能留下的。更何况,前朝昏君的那封密信为什么不委托给其他人,单单委托白灼交给梁衍?”
吴南洲脑回路有些崩:“难道说,白灼跟梁衍成亲过?”
皇上:“……”
吴南洲赶紧改了口:“是因为白灼有些能耐?”
“白灼如果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成为梁衍和那昏君之间通信的桥梁?”皇上摇了摇头,叹道:“更何况,当初我们抓捕白灼时,也是耗费了时间和功夫的。关于这件事,冯炽最清楚不过了。他的手下,曾与白灼正面交锋过。”
吴南洲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不过皇上,这白媒婆还要向您借用一样东西。”
“哦?”皇上依然翻看手中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