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抿嘴一笑,道:“她的星盘图上都写着呢!虽然有点儿可惜,但是,在桃花儿二十八岁那年,也就是去年,其实她也是有一段姻缘的。只是,被她自己给耗没了。”
田氏激动地一拍手,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说:“哎哟,白小仙你可真神!去年高员外家的长子看上了我女儿,那可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公子。虽然大我女儿几岁……”
“可是,要我做那人的第五房,我可不愿意!”桃花儿一跺脚,气得满脸通红。她顿了顿,转而骄傲地笑着对白灼说:“我就在家装病,还好那人也知趣,并未为难我爹娘。”
“我们家桃花儿心气儿高,之前还放狠话说,如果我们家当朝为官,若是宫里选秀,她一定能选上。”田氏得意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口中含笑道:“你都这年纪了,皇上能看上你?”
“那可不一定!”桃花儿笑着说:“先不论年龄和出生,光是皇上这愣头青,我就觉得有可能。”
白灼一怔:“皇上……他不是个老人家?”
“当然不是!”桃花儿激动地说:“我听几个姐妹说,皇上才二十出头吧?他英姿飒爽,风流倜傥,是个难得的好儿郎。而且白小仙你想,他少年时期就开始大杀四方了,现在又把我们大越建得那么好,真是智勇双全呢!”
白灼好奇了:“皇上才二十出头?这么厉害!”
“你收收心吧!”田氏继续做起了夹袄:“皇上再厉害,你也高攀不上!白小仙,你说说,我家闺女的夫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依她的星盘图来看,对方确实是个家境不算很好的人。这人曾经遭遇过磨难,后来一步步的安稳了。但也越来越觉得孤独。和桃花儿的关系其实挺不错,但可能曾经有过婚配。”
“其实,如果要做小的,哪怕二房,三房都行。但是如果再多,我就不行了。”桃花儿叹了口气,道:“如果家境贫苦,这倒没什么,我也不会嫌弃。只可惜,我这年纪连个贫苦人家都不一定能找的到。”
“其实,之前有这么一家,这人在城东边。”白灼想了想,还是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稍稍帮你俩读了个心,看看相处其实还行。但我刚才琢磨着,这人可能不大适合。”
“哪里不适合了?”田氏想起之前白灼跟她提及的那个孙家的。
“桃花儿的夫君所在的方位应该是东边偏南,这人有过情伤或婚配,但现在是独一人。所以,他应该是老婆去世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休了。”白灼将那张星盘图拿回手中,又看了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这人平日里做一些小本生意,虽然没多少钱,但是,他都是自己给自己做事儿的。城东那家,我之前看了一下,好像是父子一块儿务农的。”
田氏之前还不大乐意,这会儿竟然有些遗憾:“真是可惜了。做的事儿不符合,所在方位也不符合。”
“城东哪家呀?”桃花儿好奇地问。
田氏白了她一眼,嗔道:“不害臊!是城东孙家,他儿子叫什么来着?”
“孙开福。”白灼接过来说了一句。
说了这名字,桃花儿的脸莫名地红了,本来还十分好奇的她,忽然安静地坐在了一边。
白灼觉得有戏,笑着说:“其实你俩年龄相当,他现在也是单身。只可惜,条件不是很符合。”
田氏担忧地说:“白小仙,既然你都能看出他的方位,那还能看出我女婿什么信息没有?”
白灼又扫了一眼安静的桃花儿,继而对田氏说:“这人清瘦,四肢修长,脸庞稍长,个子挺高,身材也是笔直。但是,却比较与人有距离。倒是对身边的朋友挺好。”
“他符合的。”沉默了一会的桃花儿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白灼一愣,田氏一僵,纷纷看向桃花儿。
桃花儿接着说:“城东边是他爹的房子。后来他成亲了,就在东南边住下了。那处房子是他娘子的房子。前两年,他娘子去世了,他就一个人在那住。”
田氏有些发慌,问:“那他丈人家呢?”
“战乱中都死了。”
白灼笑了:“你认得他?”
“嗯,我有个好姐妹跟他住一个巷子。我有时候去她家,总能碰到他。”桃花儿红着脸说。
“那他务农吗?”白灼又问:“你的夫君不是务农的。”
桃花儿的眉眼更低了:“他之前在泥瓦厂做工,今年年初,听说独自出来做泥沙买卖。光景不大好,买卖也难做。”
白灼恍然大悟:“之前我看他们父子俩拿着铁锹,我还因为是下地做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