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之前始终不大明白,为何那晚跟渊之接吻的时候,原身会不自主地想要贴紧对方的胸膛。
直到现在,直到她和段琮两人的红唇触碰,轻啄彼此的那份小心和甜蜜,才让她明白仅仅是如此腻着,吻着,都让她恨不能贴着、黏着段琮,永不分离。
伴随着两人越发急促的呼吸,伴随着两人越吻越烈的亲昵,段琮的舌尖轻敲白灼的贝齿,白灼不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唇瓣,两人舌尖刚一触碰,便越发紧密地纠缠了起来。
白灼觉得,她这一生,哪怕今后回到天庭,都永世不会忘记今天的亲吻了。尤其是刚才两人在酤月楼吃完饭后,都用了清茶漱了口。段琮的口中满是清新的茶香味儿,身上有着淡淡的佛手乌木香,在这车窗外一摇一晃的阳光下,越发让白灼安心不已。
直到白灼觉得,自己光是吻他都耗尽了全身力气后,段琮才轻柔地放过了她。两人羞成潮红色的脸颊,那忍不住偷看一眼对方的小心翼翼,都显得那么诗情画意。
段琮更是忍不住地又吻了她好几下,方才罢休。他一把将白灼搂在怀中,两人慌乱的心跳,诉说着此时的甜蜜。
他笑着说:“我后悔了。”
白灼刚把双手搂住他的腰,却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大脑一懵:“啥?”
“明天,我不想出征了。”
白灼一愣,旋即,嘴角的笑意越发甜蜜。她害羞地将脸颊塞入段琮的脖颈间,甜甜地笑了一下,又对着他的喉结吻了吻,没说话。
段琮被白灼吻得喉结痒痒的,一时间,更是没忍住,右手控制不住地探入白灼的衣襟,刚深入摸到她那白瓷一般的玉肌,便听见白灼娇羞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段琮吓得赶紧把手拿了出来。
白灼抱得他更紧了,格格地笑着说:“你手好凉。”
段琮不好意思地呵了口气,继而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刚才吻你,我太紧张了。”
“我也是。”
“灼儿,我跟你说真的。”段琮轻轻地捧着她依然绯红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子,说:“我明天真的不想出征了。总之,出征路线,出兵方案,兵将们早已跟我商讨过千万次。我……”
白灼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说:“刚才我还以为你说笑呢!你可不能不去,你一定要去!”
段琮有些不舍得握住白灼的玉指,放在嘴边吻了吻,说:“那你随我一同出征,好吗?我怕我一天见不到你,都会抓肝挠心地难受。”
白灼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行。我得帮百姓牵线,让单身男女找到姻缘。”说到这儿,她的脸又稍稍红了几分,微微低下头去,轻声说:“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姻缘,我得帮帮别人。”
段琮故作不悦地抱怨了一句:“原来我的灼儿,心系天下。天下百姓的姻缘幸福,在你心里,比我还要重要呢!”
谁知,白灼仰着干净的小脸,冲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没错!”
旋即,她笑了。
段琮看着怀中如花儿一般的女子,笑着忍不住地又吻了吻她那可爱的,柔嫩的唇瓣。直到两人又吻到快要不能呼吸时,段琮才微微松开了亲吻,口型轻碰白灼的唇瓣,用气音笑着说了句:“你心系天下百姓,我喜欢。”
说罢,又是一通激烈的亲吻。
直到白灼被段琮吻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吴南洲口中带笑的声音在车帘外,高高地扬起:“王爷,空山派到了。”
段琮先下了马车,随后,待白灼刚准备跳下马车时,谁知,却被他一把打横公主抱了起来。
早已心知肚明的吴南洲和冯炽,以及身后一大帮子侍卫们,都纷纷低下头去。
白灼分明看见他们每个人都在偷笑的神情!
她涨红了脸,轻轻地捶了一下段琮,低声怒道:“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了!”
段琮又是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下,大声说:“我的女人,怕什么!”
说完,他抱着白灼便往空山派的大殿内走去。
白灼急了,脑袋瓜子倒是转得飞快,她凭空乱蹬着小腿,在他怀里连哄带骗道:“空山派刚遭遇灭门,这段时日,这里都是被害冤魂。它们自己一肚子委屈没地儿诉说,咱俩倒好,在它们面前如此甜蜜,你说,它们心里会怎么想?”
段琮:“……”
“若是有几个怨气大的,觉得自己都遭遇不测,报仇无门了,看到咱俩这样,以后想办法跟着咱,那就会影响咱俩的姻缘长久了。”白灼睁眼说着瞎话,但口气又稍稍软了几分:“段琮,就算你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有些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这空山派被杀的人里,不是还有大越的国师吗?”
段琮叹了口气,还是将她放了下来。可他就是要牵着白灼的手,一刻也不想分开:“这下总行了吧?”
白灼笑着点了点头。
段琮直接带着她去了空山派的后方。
空山派后方跟神山派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