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凤仪楼内灯火通明。
伯嘉淄一进来,楼内的小倌儿就迎了上来,看样子和伯嘉淄颇为熟络。
他引着众人来到了楼上一间雅静的厢房,视野极好,可以看到楼下中央的歌舞台。
凤仪楼里的茶水小仆承上菜单,给客人们选看,见在座的有两位男子,也没有做出一惊一乍的举动,教养极好。
点完菜,伯嘉淄还点了几个小倌作陪。但却出了岔子。
“伯小姐,阮公子今日身体突然不适,不宜作陪。”小仆推诿道,面色无奈。
伯嘉淄皱眉:“我昨天可是预定好了。”
她在来的路上信誓旦旦地对辛蛟州她们夸下海口,不想在现在兑现不了承诺。
更何况在场的还有两位男子,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伯嘉淄自认自己还算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姐。
“抱歉,伯小姐,今天这酒席就当是奴家给您的赔礼。”
伯嘉淄听到这话更加不悦,说好的自己做东,怎么能青楼小仆替了去,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她就算不是为了风度,为了面子,也不能退让:“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本小姐要亲自与她说。”
白离川接到小侍的通报,红衣翩翩来到厢房,进门就看到了那张他在梦里描摹了无数遍的脸。
辛蛟州人抬眼看到来人,只觉得那人穿得红得扎眼,脸上涂得煞白,嘴唇上的口脂粉红到发光,像是刚从戏台上下来。
“洲儿见过各位大人。”红衣男子捏着嗓子,软着身段娇柔地向众人行了一礼。
一声“洲儿”让辛蛟州微微一怔,差点以为他是在叫自己。
其她人看到他顶着那样张脸做出那副样子,眼睛和耳朵都有些消受不了。
“阮儿昨夜突染风寒,实在不适合伺候各位大人。洲儿替阮儿给各位大人赔不是。”
他欠身一礼。
伯嘉淄见对方态度柔软,也不好意思再做为难,态度缓和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炸了在座的一个措手不及。
“洲儿一定会好好伺候各位大人,让大人们满意的。”
四人:“......!”
你不在,我们还更有胃口一些!
缓了缓,调整好心态,伯嘉淄开始进入酒桌状态,想要用生意上的惯用套路,以酒会友,增进感情。
对面三人并不答话,但是因为几个作陪小倌儿心巧嘴乖,房间里的氛围很火热。
兴奋的伯嘉淄又点了两份茶水,给自己和辛蛟州,然后给两位男子另点了份养颜的花茶。
小倌儿们听到伯嘉淄点了助兴的“千步虹”,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噙着手帕娇笑。
辛蛟州三人游离在气氛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多时,小侍就将茶水送了上来。
伯嘉淄兴致正浓,拒绝了小倌儿的侍候,亲自给自己和辛蛟州倒了茶水,邀她同饮。
辛蛟州没有多想,一饮而尽。
片刻之后,辛蛟州察觉有些不对劲。身体逐渐燥热,一开始还没放在心上,但此时热得有些不寻常。心火撩动下身,气血翻涌,她的心绪有些乱了。
伯嘉淄感到感觉来了,起身搂着一个小倌儿正准备去品尝今夜的珍馐。突然一股气劲袭过,面前的桌子变成了两半,余劲将她掀翻在地。
辛蛟州现在只觉得体内气血乱窜,不仅内力不安分,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些失控。
她逼出一掌,释放出一些暴动的内力。还没有让自己舒服些,功法的隐患就显现了出来,筋脉逆行。
压制不住了。
“呕——”一大口鲜血吐出。
辛蛟州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意料之外的,嘴唇上传来纤瘦有力的触感,还很滑嫩。
在意识消失之前,她满目都是刺眼的红,还有红中的一抹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