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蛟州抬手轻轻推了推缠在身上的人,却没有推动,便放弃了挣扎,有些无奈地提醒道:“你还未出阁,不可唤我为‘妻主’。”
白离川闻言,眼睛一亮,抬起头来看着她,欣喜地问道:“大人这是答应娶我了?”
辛蛟州被问住了,这样理解倒也不错,只是自己并非是这个意思。
她一时有些失语,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白离川收紧了胳膊和双腿,紧紧地缠抱着她,任性地说道:“大人多次与离川同床共枕,现在还和离川睡在同一张床上,大人抵赖不得。”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上,从发肤直挠到心尖,酥酥麻麻,心肝微颤。
辛蛟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身后有什么软弹的东西慢慢立了起来,戳着腿.根。
辛蛟州想转身察看,刚有动作,埋在自己颈窝里的人便闷闷地说了一句:“别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辛蛟州真就听话地不动了。
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窗外破碎的星河在孤寂地闪耀。
时间慢慢过去,脖颈渐渐被水汽濡湿。突然,颈间传来了一个更加湿润的触感,微凉柔软。
辛蛟州身子一颤,打破了只维持了一刻的宁静。
犹豫了片刻,她开口问道:“你……月事是要来了吗?”
“……嗯。”
对方声音闷闷的,分辨不出情绪。
辛蛟州转了个身,正对着他。
“你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我便出去。这间屋子给你,你想在这里干什么都可以。”
辛蛟州没有明说,委婉地暗示他。
白离川心里咯噔一下,怀里空落落的,心里也是。
他有些生气。
“大人想得倒美。
离川若是同意了,大人岂不是就能离开离川的身边,去见外头的那些美人儿了?”
白离川眼睛纯净,赤.裸.裸地看着她:“离川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大人,克服千难万阻来到大人的身边,才与大人相处了不过半个时辰,连大人的一声‘想念’都没有得到,就又要被抛下了吗。”
冰白的美人说着说着,眼里就盈满了水玉的泪,让人心生怜惜。
辛蛟州看得心口有些滞塞,开口就想要否认,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又确实是想要离他而去。
她的嘴唇张了张,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干巴巴的字:“别哭。”
对面的人羽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盈满的水玉终究还是滑落下来,融化了冰雪软腮。
辛蛟州皱着眉头,从袖中抽出帕子,在对方的脸上搽了搽,然后坐起身。
白离川见状也连忙坐起了身,忘了哭,急急地出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唤人送水来。”
辛蛟州找到了被遗忘许久的火折子,下床来到灯盏前,点燃灯芯,明亮的暖光照亮了屋子。
她做完这一切,回过头来,便看到了一副香艳的画面。
床上的人玉.体横陈,衣裳一直岔落到臀部,两条雪白的腿交叠侧卧。身上只披了件轻薄的红纱衣,三处粉红的尖尖欲露不露。
她这下知道那个软弹的戳着她胯.根的东西是什么了。
“你……”
注意到她的视线,床上的美人羞涩地垂下水眸,朱唇张合:“妻主喜欢吗。”
“我……我去找水。”
辛蛟州语竭,动作有些僵硬地转过身,逃离似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烛光之下是阴影,房中唯剩下一人。
轻纱曼帐,床上的人低垂着羽睫,遮住了眼眸中的深邃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