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停在了他的腰腹上,抬头瞪他:“你还笑得出来,阿蕾说了,当时若是再深一分,就会要了你的命!”
瞪着他的眼神有点凶,但却是盛满了眼泪。
云震心头一动,随即握住了她手指,“你为我忧心?”
玉棠想要抽出手指,但却被他紧紧抓得抽不出来。但换了个手捶打他的胸膛。
嗔道:“谁要为你忧心了!”
云震猛地把她拉入了怀中。
烫人的怀抱,让人脸红心跳。
玉棠都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你能为了忧心,我很高兴。”云震很高兴,与成婚时一样那么高兴。
成婚前,他很清楚自己是她手里的救命稻草,也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没有几分重量。就是成婚后,虽然越发亲近,但他也是不确定。
像个娘们一样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她的心中占有地方,她若是知道五年之约,会不会一满五年就立刻要与他和离?
但现在似乎不那么担心了。
她心里若无他,又怎么会哭?
若无他,又怎么会伤心?
想到这,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更加收紧了拥抱她的力道。
玉棠贴在他结实且有安全感的胸怀中,听到那均匀沉稳的心跳,她的心跳和情绪也逐渐平缓。
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许久之后,她轻声问:“当时怎么受的伤?”
今日听到云蕾说他差些没了命,她心情瞬间落入了谷底。同时心绪也不宁,所以也没有其他心思去问旁的事情,只大抵听进去了是山寨中出了奸细,中了埋伏。
云震沉默了片刻后,才徐徐地说:“荣旺脑子灵光,但身手却差了些。那时我垫后,为了救荣旺,所以被对方的主将砍了一刀。好在兄弟们拼死地把我救出,我才保住了这条命。”
话到最后,云震道:“往后不会再有这等凶险了。”
听到他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说完了,可她还是知道当时情况肯定是九死一生。
她小声却认真道:“我会好好帮你那群兄弟挑选妻子的,不会让他们打光棍的。”
他们都是云震的救命恩人。
云震“嗯”了一声,“他们虽然行为粗鲁了些,但却也是赤子之心,不是那等滥杀无辜的人。”
感觉到了胸膛的湿润,云震松开了她。抬起手以指腹擦拭了她眼尾的眼泪。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莫哭。”他低声哄着她。
她嘴硬:“我没哭。”
“嗯,你没哭,只是眼睛酸了。”
玉棠没忍住破涕为笑,随即又打了他一下:“尽会胡说八道。”
云震见她笑了,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夜深了,我们睡了吧?”云震问。
玉棠不知怎的,今晚格外的脆弱,张开了伸手,“你抱我过去。”
云震嘴角一勾:“遵命。”
单臂直接把她托起,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脚步沉稳的往大床走去。
动作温柔地把她放到了床上,他随之覆了上去,她攀上了他的肩膀。
情到浓处,心意相通后再亲吻,心头似裹了浓蜜一样甜腻。
火势似要燎原之时,火势忽然就停了。
云震停止了动作,□□。
玉棠那似乎裹着一侧朦胧薄雾的眼眸望向他,有些迷茫。
“你,怎么……”不继续了?
云震低下身子,埋在她的颈窝处呼气:“我想等。”
逐渐意识回笼的玉棠听到他的话,以为他说的是八个月的期限。
犹豫了一会,她红着脸小声地道:“既然成亲了,就不用在意那八个月的……”
云震蓦地抬起头,看向她。
她这意思,是他所想的那样?
看到她那越发羞臊得不敢看他,云震觉得应该是了。
喉间不自觉的滚了滚,下边绷紧得难受,但云震还是心口不一的摇了摇头:“我再等等,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玉棠微愣。
什么是合适的契机,想了想后忽然就明白了。
二人都心照不宣,没有说明白。
好半晌后,她推了推他:“你很重,我喘不过气了。”
云震闻言,翻到了一旁,呼气的时候胸口还在起伏。
平缓了一会后,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再拿起了蒲扇轻晃。
平静又有淡淡的温馨。
玉棠觉得,她与他这辈子大概不会分开了。
她许是真有那么几分是喜欢云震的。或许是第一回猝不及防的被他亲了,让她彻夜不眠。又或者是去普安寺被劫时,他从天而降,让她心动了。
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除了云震外,她看不上任何一个男人。他能让她心动,这应当就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