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观这是一得空就马上找仇镜语的啊,好像仇镜语才是他的主心骨,才是他的镇定剂,只要仇镜语在,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很多。
他回到城墙上,没有找到仇镜语,当下也是有些慌张的。
那边的文官自然也是等着这个机会,哪怕是到了现在的这种时候,也还不忘给白亦观上眼药,逮着机会就要抹黑仇镜语。
毕竟机会可不多。
“启禀皇上,国师大人见北阅败势,也就先走了。”这话说的可委婉了,而且不动声色。
面上看着是没有什么毛病,的确是这样的,但是真的要去深究的话,也可以是说仇镜语因为觉得要输,留在这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就先逃了。
在战场上,如果是逃兵,那无论身份,都是要被问责的,而且也一定是要被世人所耻笑的。
所以这样的罪名,不可谓是不大,白亦观这会儿听到他这话,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用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看着那个说话的人。
那个人很显然感受到了,皇上这不是对仇镜语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一时间,他也是大气不敢出,这算是什么事情,明明是仇镜语逃了,自己只是说出了实话,怎么就被……
白亦观没有理那个人,也是直接转头看向身边的铭鹤:“准备准备吧。”
“是。”
铭鹤本身是要在战场上继续厮杀的,他可是白亦观身边的第一把手,之前也是直接跟林进对着打了好久。
不过如今白亦观这么吩咐了,他自然也是不能违抗命令的。
说着,铭鹤也就下去了,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白亦观竟然让铭鹤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也有些上来问:“皇上,是否现在让御医来疗伤?”
白亦观身上的伤可是不一般的啊,看着都有些渗人。
然而这个时候,白亦观却是拒绝了:“之后有的是机会。”
言下之意也就是,不是现在疗伤,现在哪里有这个时间的啊,白亦观根本就没有看那些人一眼,那些人想关心倒是关心了一个寂寞。
白亦观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墙下面,有箭羽过来他也赶紧闪躲,那些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会儿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毕竟站在这里,是等着被射成筛子吗?
赫连郅的人逐步往城墙靠近,西疆大军气势正盛,犹如破竹之势,想要直取北阅边城。
赫连郅指挥着人如何攻城,白亦观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北阅破城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仇镜语的反应其实已经是在告诉他结果了,他还在这垂死挣扎一些什么呢?白亦观的占卜可是从来都没有错过的,至少,在他眼里,仇镜语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所以现在是什么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亦观握紧拳头,往城墙上用力的锤了一下,拳头有些渗血,想来也是极其用力了,旁边的人看着一愣一愣的,一句话都没敢说,皇上这是……